?”
他的五官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豔麗,笑起來格外光彩照人,眉宇間卻乾乾淨淨,雙瞳也清清亮亮,這樣乾淨的眉眼,就像是哪邊深山廟子裡未經世事的七八歲的小和尚才會有的。
聶鉉回過神來,緩緩地道:“先前是朕委屈容卿了,容卿可怨朕麼?”
容涵之深深地看他一眼,幾乎把他看穿了,這才笑道:“臣說怨便是怨望,說不怨則是欺君,陛下問得好險惡。”
頓了頓,不待皇帝反應過來,又道:“昨日一晤,臣便知陛下如今已是脫胎換骨,前塵不論,既往不咎,臣容涵之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一個臣子居然對皇帝說出既往不咎這種話來,實在是太過逾越了,皇帝背後站著的太監們眼皮直跳,心說以前怎麼不知道容相是這樣口無遮攔的。
聶鉉卻一點都不生氣,只是覺得訝異。
還有深深的迷戀。
他很久沒見過像容涵之這樣純粹熱烈的人了。
他做了太久的皇帝,見過太多滿心算計虛情假意的朝臣,以至於他沉迷於打破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所有的矯情和偽裝,一點點把他們撬開剝光,露出深藏的真實內裡來肆意褻玩的快感。
而容涵之這樣坦蕩,半點沒有虛情假意的矯飾,純粹熱烈得仍然彷彿一個少年,一團火焰,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是年過三十的人了。站在那一群走路都恨不得計算著步寸和抬起下巴的角度的世家出身的大臣裡,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亮眼得讓他挪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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