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邊正在壘土灶做飯的西軍,巧哥就讓水珠兒送兩袋子白米,一罈子菜油,一方豬肉給他們。
為首的隊正看了巧哥一眼,拱拱手就算是致謝了。
一個披著披風的軍官走了過來,嘶啞著嗓子問巧哥:“這位兄弟,溝渠裡的水可能飲用?”
巧哥從馬車上跳下來,趴在水渠邊上喝了一大口水,這才笑道:“儘管飲用,這是水車從黃河裡取上來的水,沙土都已經澄清了,我家喝的水也是它。如果軍爺不喜歡,我家門口還有一口水井,夏日裡喝井水也是使得的。”
軍官笑道:“一口水井哪裡夠這麼多人馬嚼用的,吃軍糧的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要能喝就足夠了,多謝兄弟指點。”
說罷就匍匐在水渠邊上咕咚咕咚的痛飲起來,別的軍士見軍官開始喝水了,他們也紛紛趴在水渠邊上飲水,如同牛馬一般。
軍官喝飽了水,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一個穿著瀾衫的少年士子站在他的面前,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兩顆眼珠子卻烏黑髮亮,臉上帶著笑意,卻絕對不是嘲諷,似乎有點欣賞,又似乎有點憐惜,軍官承認,自己還第一次見到讓他感覺如此舒坦計程車子。
“我知道你們要去南疆!如果你們在南疆還這樣喝水,那就不必去了。”
鐵心源嘆口氣輕輕地道。
軍官不敢怠慢鐵心源這位士子,拱手問道:“公子此言何意?還請明言。”
鐵心源指指水渠裡的水道:“南方的水和北方的水是有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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