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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師伯,令狐師兄和晚輩一行人在衡陽分手,約定在衡山城相會,同到劉師叔府上來道賀。他今天如果不到,料想明日定會來了。”
天門道人怒道:“他還敢來?他還敢來?令狐沖是你華山派的掌門大弟子,總算是名門正派的人物。他居然去跟那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採花大盜田伯光混在一起,到底幹甚麼了?”
勞德諾知道這件事還真有可能,但是若僅是如此恐怕嶽不群不會懲罰與他,於是替令狐沖辯解道:“據弟子所知,大師哥和田伯光素不相識。大師哥平日就愛喝上三杯,多半不知對方便是田伯光,無意間跟他湊在一起喝酒了。”
天門道人一頓足,站起身來,怒道:“你還在胡說八道,給令狐沖這狗崽子強辯。天松師弟,你……你說給他聽,你怎麼受的傷?令狐沖識不識得田伯光?”
兩塊門板停在西首地下,一塊極上躺的是一具死屍,另一塊上臥著個長鬚道人,臉色慘白,鬍鬚上染滿了鮮血,低聲道:“今兒早上……我……我和遲師侄在衡陽……回雁……回雁樓頭,見到令狐沖……還有田伯光和一個小尼姑……”說到這裡,已喘不過氣來。
劉正風道:“天松道兄,你不用再複述了,我將你剛才說過的話,跟他說便了。”
勞德諾道:“劉師叔,此事到底真相如何,還請師叔賜告。”
劉正風道:“適才天松道兄說道:今日大清早,他和天門道兄的弟子遲百城賢侄上衡陽回雁樓喝酒,上得酒樓,便見到三個人坐在樓上大吃大喝。這三個人,便是淫賊田伯光,令狐師侄,以及定逸師太的高足儀琳小師父了。天松道兄一見,便覺十分礙眼,這三人他本來都不認得,只是從服色之上,得知一個是華山派弟子,一個是恆山派弟子。定逸師太莫惱,儀琳師侄被人強迫,身不由主,那是顯而易見的。天松道兄說,那田伯光是個三十來歲的華服男子,也不知此人是誰,後來聽令狐師侄說道:‘田兄,你雖輕功獨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黴的華蓋運,輕功再高,卻也逃不了。’他既姓田,又說輕功獨步天下,自必是萬里獨行田伯光了。天松道兄是個嫉惡如仇之人,他見這三人同桌共飲,自是心頭火起。”劉正風雖然在一邊解說但是心頭卻在暗自思量,自己和段睿定下的計策能否成功,而且這個時候段睿是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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