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蔚然走出長安城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沒了。他不敢回頭看那座高聳巍峨的大城,不敢看身後那些一直送到城門口的飛魚袍,甚至不敢看過往的百姓。
當初在山上學藝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像師父那樣,每日修行,參悟道理,看日月星辰,聞鳥語花香。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下去,清淡且安逸。早晨修行之後在山間屋外翠木下,煮一壺茶,吃幾顆葵花籽,伴著山間雲升雲滅必然是說不出的逍遙自在。清靜自然,那個時候他覺著這是離天道最近的境界。
可十幾年前,二師兄項青爭一席話將他送進塵世間最是勾心鬥角殘酷冰冷的所在。他從最初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到後來的翻雲覆雨閒庭信步。十幾年,匆匆而過。轉念間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當年山林間那些清雅日子,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不然,為何會如此投入?
正因為投入,所以在失去的時候才覺得心裡那般的疼。
自己戍守了十幾年的大內侍衛處,自己戍守了十幾年的信念。
一朝消散,無影無蹤。
如果他哭的出來,或許他不介意哭。
小太監木三看著他,臉色與他一樣的難看。那些飛魚袍滿是仇恨憤怒的眼神都盯在他身上,就好像趕走羅蔚然的不是那位坐在龍椅上的至尊而是他這個螻蟻一般的小太監。木三覺得嘴裡很苦,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嗓子眼裡,咳不上來,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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