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一半,也只有儘量心平氣和,低聲問這個幾乎把我勒到無法呼吸,又絕望到令人心痛的男人,「安燃,你幹什麼?」
安燃久久不回答。
秒針從容移動,夜仍深沉。
他不回答,我便一同沉默。
雖然不好受,但剎那間,會有那麼一絲希望時光永存此刻的奢望閃過心頭。因為他抱得好緊,彷彿懷裡的極珍貴,生怕失去。
如果我是一件瓷器,會希望被他用臂力勒碎在胸前。
但,安燃不是我,他當然不會哭著睡去。
沉默夠了,他終於說話。
「君悅,」他把臉埋在我頸窩,慢慢說,「我不想活。」
這麼一句,驚出我一身冷汗。
我受驚地問,「安燃,你說什麼?」
沒道理,太沒道理。
我這個被搓圓按扁的尚且沒死透,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反而不想活?
什麼天理?
他不回答,我迫切追問,「為什麼?安燃,你說清楚。」
若不是他依然體重驚人,臂力驚人,勒得我透不過氣來,我說不定已經拽起他的衣領,盯著他的眼睛。
很無奈,如今卻要當個忍氣吞聲的抱枕,還一邊追問為什麼。
安燃在我頸窩裡喃喃,「太艱難,太絕望……」
我追問,「什麼艱難?什麼東西絕望?」
你比誰艱難?
你比我還活得絕望?
我真憤怒。
我還是問那一句,「為什麼?」
安燃長嘆,回答一句,「我一無所有。」
我啼笑皆非。
虧他那麼認真感嘆,說的卻是個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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