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神居。
四周很亮,窗子沒安窗紗,能看到外面的青天白日,陽光明媚。寢室內的所有擺設和我睡下時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只是夢。
單手撐額,我摸到了一頭冷汗。
──自己居然做了一夜的豔夢,自己居然被一場豔夢嚇到了流冷汗的地步。
三百年來,說一點兒也不想女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麼荒謬的夢。
如此的身不由己,如此的……病態。
我不由得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定睛細細地看。
手還是手,紋絡清晰,幾根指腹上有明顯的劍繭。
──沒有任何被砸吮或齧咬過的痕跡。
門外又一次響起了均勻的叩門聲,是巖塔法。
“殿下,您醒了嗎?”
“進。”我盤起長腿,半靠在床上,嗓音沙啞地應道。
我忠誠的騎士長踏入了臥室,一手拿著我的換洗衣服,垂下眼睛,向著我行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軍禮。
“早。殿下。”
我卻還在琢磨自己的手,翻過來覆過去的看。
所以,我是隱形的戀手癖……麼?
“您的手怎麼了嗎?”巖塔法問。
“沒什麼。”我心不在焉地說,抬起手臂,立起手掌,湊近面孔,撩出舌頭,嘗試著,從下到上,將自己的中指從指根一路舔到了指尖。
“啪!”地一聲,騎士長懷裡的衣服掉了。
沒什麼味道,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我抬起頭來,看向和往常一樣毫無表情把衣服重新撿起來的騎士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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