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圓鏡智與親身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大圓鏡智觀照之下，看得清每一個角落，俯看如鷹，如觀掌紋，清晰歷歷，親自靠近卻能感受到獨特的氣息，悠久歲月留下的痕跡。

莫正毅擺擺手，跟上來的十二個鎧甲之士退後，各自散去，只有莫正毅在他身邊。

楚離掃一眼這些披鎧之士，繼續跟莫正毅往東而行。

莫正毅道：“你是頭一次進北境吧？”

楚離頜首。

莫正毅扭頭看一眼他，搖搖頭，繼續往前走：“那你小心點兒，北邊與南邊的風土人情不同，也更講究強者為尊。”

楚離道：“據說北境廝殺不絕，戰爭不息。”

“你這話沒錯。”莫正毅點點頭。

楚離皺眉道：“至今還是這樣，沒有一點兒改變？”

“沒有。”莫正毅哼一聲道：“誰也不服誰，打唄，咱們已經習以為常，你很快就不會大驚小怪了，從你踏入北境這一步開始，就意味著要一直廝殺。”

楚離慢慢點頭。

莫正毅道：“咱們去見王爺，看王爺怎樣安排。”

楚離皺眉道：“這是何意？我想去太上峰，為何非要見王爺？”

他知道這位王爺便是鎮南王，而他甚至不知道這鎮南王的來歷。

莫正毅道：“你不知道王爺的來歷吧？”

楚離搖頭。

莫正毅笑道：“王爺姓唐名雲，可不是皇族身份，而是戰功所積累成就，咱們大麗朝一共只有九位王爺，四位戰神，咱們王爺便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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