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的魂魄強大，意志如鋼，但在靈虎跟前，宛如小孩遇上大人，毫無反抗之力，膝蓋慢慢變軟，再軟，已然屈下去便要跪倒。

他死死的剋制自己的衝動，快要跪倒在地上的膝蓋再次挺直。

腦海裡的他看不出異樣，只是身影閃動越來越虛弱，現實中的他則七竅開始流血，彷彿有無窮的力量在擠壓著他，要讓他的身體崩潰。

金剛不滅身固然厲害，能夠擋得住朱雀之火，也能擋得住靈虎兩三次攻擊，卻只能防禦外敵，卻無法擋住腦海深處的敵人。

它僅能防禦肉體力量的攻擊，無法擋住魂魄的攻擊。

“嗷……”靈虎又一次咆哮在腦海虛空。

楚離所凝成的虛影再次變得黯淡虛弱，彷彿風中之燭，隨時會熄滅。

虛空中的一道古劍緩緩浮現，古樸而華麗的矛盾風格凝於它身。

楚離的殺意沸騰，這柄古劍越來越清晰真實，慢慢飄向了靈虎，但在靈虎跟前顯得渺小如一根針般，靈虎看一眼這古劍，露出不屑神色。

它先前已然領教過了這誅神劍的威力，很是尋常，奈何它不得。

“嗷……”它看楚離仍舊不屈服，又再怒吼一聲。

腦海虛空開始晃動，似乎發生了地震，便要崩潰一般。

楚離在腦海虛空的影子越來越黯淡，幾近於無。

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身影消散，那自己的魂魄也要消散，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無異於死去，枯榮經能不能救活自己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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