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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的話才出來，殷善就曉得壞事了，這女人故意的啊！

果不其然，羊惱羞成怒地對著他罵：“你做什麼？還嫌丟人不夠嗎？”

“人錯了，錯了，以後再也不犯了。”殷善很自覺地找個角落蹲下去，將手抱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羊氣呼呼地看向田幼薇：“你非得這樣和我作對到底嗎？”

田幼薇笑著伸出頭頸，輕描淡寫：“您若是想要這顆頭顱，請拿去，我一定不掙扎。”

月光下，她烏黑的頭髮閃著冷冷的微光，白皙頎長的脖子纖巧脆弱，彷彿輕輕一捏，就能捏斷。

羊看著田幼薇，突然之間眼眶潮溼。

就那麼難嗎？

就那麼難嗎？

他以為他此生的目標只會是下，只會是完成那些雄心壯志，其他一切都可以捨棄，包括他的生命和喜好。

但這一刻，他真的很難過很失落。

她不愛他。

這麼聰明堅韌狡猾的她，不愛他。

一點兒都不愛。

她在他面前那麼輕鬆地出這樣可怕的話，並不是仗著他喜歡她而肆意妄為，而是，她真的有一種亡命之意。

無論他有多麼出色，終究也入不得她的眼。

有的人是有緣無分，有的人是有分無緣，他和她無緣無分。

羊沉默著轉身往外走。

田幼薇伸一回脖子累了，收回來再看，羊已經不見了，只有殷善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她坦然自若地把碎髮捋到耳後，整整衣裳，坐回去準備繼續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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