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開料峭,寒意漸散。
長陵的霧氣一地瀑散,滾落在地,如龍脊流淌,四周的山谷並不多高,隱約籠罩一層雲霧,這段時間行走其內,有三分仙境。
白鹿洞書院的女弟子在前,一男一女吊尾。
將飛瀑琴琴匣卸下來,放到前面任由馬車馱運的琴君,此刻身上空空如也,唯獨懷中抱著長氣,環抱雙臂,衣袂隨風搖曳,身上帶著三月四月的花草清香。
放開了諸多枷鎖,她的身上只覺得輕鬆異常,伸長玉頸,輕輕吸了一口氣。
然後再緩緩吐出。
這是白鹿洞書院修身養性的吐納法門,蘇幕遮先生破開涅槃境界之後,特地傳授於她,讓她不要揹負太多,能放下時則放下,不要太過拘謹,反而礙了大道。
兩人緩步而行。
聲聲慢輕聲開口:“多謝寧奕先生。”
寧奕擺了擺手,笑道:“你謝我?應該是我謝你才對,除了你,還有水月先生和蘇幕遮先生,兩位先生對我頗為照顧,雖然這段日子未能見面,但是你們對我的心意和幫助,點點滴滴,寧某都記在心裡,不會忘記。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前方的車馬聲音逐漸遠去,也不知道是車速本來就快,還是那些“善解人意”的白鹿洞書院弟子,刻意加快了速度,要給身後的兩人,創造出一個安靜的獨處環境。
寧奕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認真說道:“飛瀑琴放在前面,沒事嗎?”
琴君搖了搖頭,咬字很輕,道:“無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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