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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在江家村長大，接受普通世俗教育的江清明當然不可能知道鮫人，實際上，就連從小在修真門派長大的玄靖也是第一次聽說鮫人，宗門典籍對於鮫人並沒有記載。

看到江清明搖頭，螭焱才繼續解釋道：“東海鮫人是妖族的一支，善歌詠，精於織工，滴淚成珠。鮫人性情溫和，居於深海，並不擅長爭鬥，卻因為滴淚成珠這個特性遭到人類的殘殺。聽說幾千年前，鮫人族長求助天界仙神，請求庇護，因此仙人將鮫人所居之處遮蔽，讓他們免於被人類侵擾。從那之後，人界再難聽聞鮫人傳聞。”

“被人類殘害？”玄靖的眉頭緊緊擰起：“怎會！他們是妖……”

螭焱像是沒聽見玄靖的話似的，自顧自地講了下去：“鮫人的淚，落地就成為珍貴的珍珠，那種珠子叫做鮫珠，蘊含靈力。上古時，人類為了獲得鮫珠，捕獲鮫人後將他們養在籠子裡，虐待殘害，僅僅是為了讓他們哭。不擅長爭鬥的鮫人被迫害至幾近滅族，不得已才請求上仙庇護，將他們的領地遮掩起來。”

玄靖似乎非常吃驚，而身為半妖的慕秋水則有些感同身受似的面露不忍：“怎麼能這樣！只是為了獲得鮫珠，就……就……”

“是啊。”螭焱點點頭：“其實有時，人類的殘忍並不亞於妖族。”

螭焱很聰明，點到即止，並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但他想要表達的，很明顯已經傳遞給了玄靖。玄靖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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