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療養院陪爺爺呆了幾天，他精神依舊很好，就是有時候認得出我，有時候認不出我，他性子歡樂，縱使有些認不清人，卻和療養院的老爺爺和老太太們相處得很好。

有一天，我在爺爺床邊邊削蘋果邊聊天，他突然問了一句：“又和張晨鬧彆扭了？怎麼好久沒見內小子過來了。”

我沒抬眼睛，回他：“張晨出國去了，前幾天還打電話來，讓我給您帶好呢。”

“出國？這怎麼也沒個訊息，說出就出了。”

爺爺難得有些驚訝，他對張晨的印象很好，張晨這人不折騰的時候很乖，白白淨淨，每次見我爺爺都特有禮貌。

我爺爺重病的時候，張晨親自聯絡的醫院，跑上跑下折騰，比我這個親孫子還勤快，所以到現在我爺爺還惦記著他。

“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把蘋果削成小塊，又插了牙籤，很自然地回：“那邊生意有些麻煩，快的話幾個月，慢的話，估計得幾年了。”

“可真是……怎麼走得那麼急啊。”

爺爺反覆地嘟囔著這句話，我喂他吃了幾口蘋果，老人家便沉沉地睡了過去。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才發覺他已經進去了那麼久，而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訊息。

陪了爺爺一個星期，領導開始微信聯絡我早些回去，年底了，各方面的統計工作都很多，他也沒辦法讓我再調休更多的時間，我回了部門，沒過幾天就得到了提職的調令，正式成了領導的副手，主管人事的隔壁部門來了個小姑娘協助我辦理手續，小姑娘很愛說話，直說我的背景稽核太順了，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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