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太明白,就我來看,你容色才華,都不差啊。”
胡非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道:“當初我也給荊不鍍了這個鐵片,你猜他是怎麼猜的?”
謝楓疏愣了一愣:“啊?”
胡非為道:“金木水火土,這五個字,只有金隱在這鐵片之中。所以,這‘金’字才是提示,而,照前幾句來說,都以相剋順序來寫:火被水克,水被土克,土被木克,木被金克……這鐵片的意思是金,‘金克木’,‘金刻木’,這個鐵片刻著的真意是雙木林家,所以,我是林家的人。”
謝楓疏愣了一愣:“這……”他不明白,胡非為為什麼忽然給他們解起謎來。
“為上者諱,其實,這鐵片也暗喻了一個人……”頓了一頓,胡非為的眼暗下來,笑道,“‘金’,‘荊’,鐵片說的正是你那荊大哥的本家。”
袁紹凡皺了皺眉,道:“笑醫本家,又不姓荊。”
胡非為笑道:“可是他本家,正可合‘荊’字呀。”
袁紹凡和謝楓疏想到荊不鍍的真實身份,不清楚胡非為知道多少,沒敢接那話題。但胡非為都已說了“為上者諱”,只怕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胡非為但含笑耳,笑得謝楓疏有些心驚肉跳的。
胡非為分明是故意扯開的話題,但是他扯開的話題,卻沒有任何人敢扯回去。若如謝楓疏所想,胡非為這扯開的話題十分暗示,暗示荊不鍍太子之尊卻去當大夫,再想想前面他所說的問題,便是迴應他說他這身份憑什麼不能去當採花賊……
不管他是不是有那個暗意,都不能再問了。
“那……那那上面的梅花?”謝楓疏胡亂想了一個話題,想要扯開現在這個,“鐵片正面背面,為什麼要刻梅花呢?”
“這個麼……”胡非為聽了這話,卻是敲了敲桌子,低哼一聲,道:“剪雪裁冰,有人嫌太清。又有人嫌太瘦,都不是,我知音。誰是我知音?孤山人姓林……”
袁紹凡與謝楓疏對視一眼,不由感嘆:“我們竟都忘了,當年林家技藝出神入化,江湖上都說那是‘剪雪裁冰’。原來……這梅花暗喻的是這個。”
卻見梅重祀一屁股坐到了他們的旁邊,笑眯眯地道:“還不止啊……”
三人的目光都瞧向他。
“剪雪裁冰,擊玉敲金——”梅重祀看了胡非為一眼,續道:“林大哥的名字可也在裡頭。嘿嘿,你們可猜得出,他叫什麼名字?”
什麼名字?
兩人詫異地看向那一身玄衣的“胡非為”,但覺浪送風來,竹葉輕篩……
額間一點盡絕色,姿色天然盡風流。一貌傾城,入畫三分……
如此風景如此人,“胡非為”三個字,果然是配不上他的。
“……想是,林擊玉?”謝楓疏怕驚擾了什麼一般地輕聲。
梅重祀哈哈一笑,道:“正是林擊玉!”波光流動,看向那人——
“林擊玉。”
重複了三字含在口中,似含了一塊冰一樣,小心翼翼,字字輕柔。似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三個字含碎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