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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手摸著耳朵,泡麵在鍋裡面煮得稀巴爛。
鍋周圍的食材被切得大小不一,慘不忍睹。
油沾著牆,另一邊的平底鍋內飄來燒焦的味道,雞蛋殼掉地上,食材的皮也削不乾淨。
傅禹寒如看好戲般看著葉凌手忙腳亂的模樣,直到葉凌轉頭,才發現傅禹寒。
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顧不得背後鍋里正煮著的泡麵。
“你怎麼在這?”
她才剛回來不久,照理說傅禹寒跟柳詩瑤吃晚餐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要去哪?”
傅禹寒回答,站直身子。
上下打量葉凌狼狽的模樣,似發現新大陸一樣。
“你不是跟柳師姐吃飯去了?”
葉凌挑眉不解問。
“你不是說看資料?”
傅禹寒反問,葉凌撇過眼不看他半眼。
看著葉凌的小動作傅禹寒就知她心裡在想什麼,眼中蒙上一層寒冰。
“詩瑤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就回來了。”
“資料可以回家看,不一定要在公司。”
葉凌回答,傅禹寒徑直走到葉凌跟前,伸手。
葉凌反射條件躲開,只見傅禹寒咔擦一聲關掉煤氣灶。
鍋內的水滾著,湯跟泡麵一同從鍋內溢位。
原本整潔乾淨的廚房變得邋遢,慘不忍睹。
“我等會給你收拾。”
見傅禹寒神色不太好看,葉凌連忙說。
寄人籬下總要看人臉色,而且這是她弄成這樣的,她該負責。
“面好了。”
葉凌肚子咕嚕咕嚕叫著,手捂著肚子,雙眼看著還在鍋內卻被煮得稀巴爛的面。
她伸手碰鍋柄,被燙得差點跳了起來,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野貓。
“這東西能吃?”
傅禹寒挑眉,臉上有幾分嫌棄。
他怕是吃了明天直接起不來那種。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廚藝’這麼高超的人。
“又不是你吃,我自己吃。”
葉凌瞥了眼傅禹寒,轉身想拿碗將面裝起,卻被傅禹寒拽住了後領,將她拉了回來。
碰地一聲,葉凌後背撞在傅禹寒身上。
傅禹寒解下葉凌身上的圍裙套在自己身上,見葉凌還愣著他伸手彈向她額頭。
“愣著做什麼?幫我。”
傅禹寒轉身,葉凌便知他是什麼意思。
伸手替傅禹寒繫上圍裙。
“讓開。”
傅禹寒推開葉凌,開啟冰箱拿出食材,忙碌著。
“我來幫你。”
葉凌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挽起衣袖準備幫傅禹寒卻不知從哪下手為好。
她以前一向是保姆負責這些,一回家就有吃的,只需要放進微波爐熱一熱就行,今天是頭一次下廚,沒想看起來容易的事做起來卻難。
“你在這不是幫忙是添亂,去外面等著吧。”
傅禹寒背對葉凌說,雙目看著板磚上的食材認真切著,一刀兩刀。
認真、專注。
葉凌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葉凌轉身往客廳內去,她瞭解傅禹寒,他能說出這話那證明她在裡面只有添亂的份兒。
不一會,香味撲鼻,葉凌的肚子咕咕咕叫得大聲。
“吃。”
傅禹寒端著面放在葉凌跟前,五顏六色的菜加肉,全都是她愛吃的。
葉凌挑眉,眼中盡是懷疑。
手久久沒拿起筷子,卻在吞著口水,宛如餓狼般看著跟前的面。
“涼了就不好吃了。”
傅禹寒提醒。
“我不是在接受你的施捨,我只是借你一頓飯,以後會還的。”
葉凌拿起筷子,嘴裡唸叨著。
傅禹寒搖搖頭失笑。
“你欠我的還少嗎?光是那筆違約金你就要賠好幾年了。”
傅禹寒提醒,葉凌像只餓狼般吃著哪還顧得上傅禹寒在說什麼屁話。
現在沒什麼事比吃還重要。
她已經餓了一下午了,低頭看資料,看著看著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了。
看著葉凌狼吞虎嚥的模樣傅禹寒也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一看就像餓死鬼投胎。”
葉凌瞥向傅禹寒,嘲諷。
“彼此彼此。”
傅禹寒回敬。
葉凌不跟傅禹寒較勁,低頭吃著。
不得不說傅禹寒真有一手,光是一碗麵都比外面的好吃。
吃完,葉凌坐在沙發上歇著還順勢打了個飽嗝。
“洗碗。”
傅禹寒指著跟前的碗筷,這裡只有他跟葉凌兩人,這話明顯是對葉凌說的。
“這還不簡單。”
葉凌起身,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剛好她也不想欠傅禹寒人情。
葉凌前腳剛走,傅禹寒突然想到什麼事一樣猛地起身加快步伐往廚房內去。
還沒走到廚房就聽見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
站在廚房外,只見一隻大王八趴在地上,手上的鍋碗瓢盆碎成渣子。
傅禹寒神色一變,他應該在廚房外貼上禁止進入。
葉凌緩緩起身,腰好像被扭到一樣,她緩緩轉過頭看著傅禹寒:“拉我。”
“求人時該說什麼。”
傅禹寒戲弄般問,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凌滑稽的模樣。
她半跪在地上,手叉著腰。
原本就凌亂的廚房此刻變得更凌亂,簡直不能看。
“求你幫我一把。”
葉凌咧嘴而笑,皮笑肉不笑地,心裡早罵了傅禹寒十幾遍。
“這才對。”
傅禹寒知葉凌心裡早咒罵他了,可看到葉凌吃癟的模樣他很開心。
傅禹寒伸手,葉凌想都沒想直接將手搭上。
一拉,撞入傅禹寒懷中。
大手環著葉凌的腰,葉凌跟觸電般抵抗,一動,腰疼。
“我勸你不要亂動,要再摔倒我不負責。”
懷中的人兒正扭來扭去,像只小野貓。
“把你的手鬆開。”
葉凌警告,傅禹寒真兩隻手一同鬆開,幸好葉凌機智抓著傅禹寒的衣服。
“我是說摟著腰的手。”
葉凌皺眉,有些不耐煩。
她要不是自己走不了的話肯定不會求傅禹寒。
見葉凌生氣,傅禹寒摟著葉凌的腰,將她抱起。
“你幹什麼!”
突然懸空,葉凌警惕問。
“你說呢?”
傅禹寒挑眉,一臉冷意。
這女人怎麼在公事上那麼精明在生活上卻這麼蠢。
傅禹寒將葉凌抱回房,葉凌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傅禹寒將她放在床上鬆手後她才鬆了口氣。
“藥。”
一眨眼,傅禹寒手上已經拿著藥了。
“謝謝。”
葉凌接過藥,擠出兩字。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的那就別說了。”
鷹眸像是看出葉凌心裡所想,拆臺說。
“不,我心甘情願感謝傅總的,要不是傅總幫麼我今兒可能要把廚房給炸了,傅總你真好。”
葉凌違背良心說,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噁心。
“雖然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點噁心,但是我愛聽。”
傅禹寒眯眼,心情愉悅。
他就愛聽誇獎,那感覺真舒服。
“不要臉。”
葉凌冷哼。
“不巧,我臉皮也很厚。”
嘴上帶著微笑,似諷刺。
就好像打在棉花糖上一樣,她說的對傅禹寒來說不疼不癢地。
“藥記得擦。”
葉凌手握著藥許久,久到連傅禹寒什麼時離開都不知道。
為什麼對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卻能狠心謀害自己兄弟呢?
她是想原諒傅禹寒,可每次一想到傅池訣的死,她原諒不了。
這事在她心裡已成她的心結,結不開就成了死結。
傅禹寒說不是他,可她親眼看見傅禹寒鬆開手導致傅池訣被淹死。
傅禹寒說不是他,卻給不了證據證明。
她不信其他,卻信證據。
浴室內,咕嚕咕嚕地起了水泡。
一個人頭從浴池內竄出,頭髮緊貼著臉,她一手將頭髮抹到後面。
水滴答滴答流著,她唇色發白,大口地呼吸。
連她自己都忘了在水裡面浸泡多久了。
從浴池內起來,拉過放在一旁的浴巾裹著身體緩緩往外走。
如死屍般躺在床上,望著放在床頭的照片。
她跟傅禹寒還有傅池訣的照片,傅池訣站在她身邊而傅禹寒卻牽著一隻手。
只是在照片內只有她們三人,而另一個女人被裁剪掉了。
“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傳出大笑的聲音。
柳母從房間外路過,哎了一聲搖搖頭。
她似已習慣柳詩瑤這樣,聽得大笑已見怪不怪了。
葉凌手摸著耳朵,泡麵在鍋裡面煮得稀巴爛。
鍋周圍的食材被切得大小不一,慘不忍睹。
油沾著牆,另一邊的平底鍋內飄來燒焦的味道,雞蛋殼掉地上,食材的皮也削不乾淨。
傅禹寒如看好戲般看著葉凌手忙腳亂的模樣,直到葉凌轉頭,才發現傅禹寒。
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顧不得背後鍋里正煮著的泡麵。
“你怎麼在這?”
她才剛回來不久,照理說傅禹寒跟柳詩瑤吃晚餐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要去哪?”
傅禹寒回答,站直身子。
上下打量葉凌狼狽的模樣,似發現新大陸一樣。
“你不是跟柳師姐吃飯去了?”
葉凌挑眉不解問。
“你不是說看資料?”
傅禹寒反問,葉凌撇過眼不看他半眼。
看著葉凌的小動作傅禹寒就知她心裡在想什麼,眼中蒙上一層寒冰。
“詩瑤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就回來了。”
“資料可以回家看,不一定要在公司。”
葉凌回答,傅禹寒徑直走到葉凌跟前,伸手。
葉凌反射條件躲開,只見傅禹寒咔擦一聲關掉煤氣灶。
鍋內的水滾著,湯跟泡麵一同從鍋內溢位。
原本整潔乾淨的廚房變得邋遢,慘不忍睹。
“我等會給你收拾。”
見傅禹寒神色不太好看,葉凌連忙說。<!--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