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實給他啟了蒙,只是他怕疼。大概是磨手指頭的緣故,反覆經歷,就對痛楚熟悉敏感許多。
拿不上臺面的,無法宣之於口的,紀慎語蜷在被中臉紅心跳,斷斷續續琢磨了半宿。而丁漢白早已呼呼大睡,紙筆擱在枕頭旁,紙上一幅生動的畫。
第二天清晨,紀慎語早早躲去前院,生怕與丁漢白對上,後來又跟丁延壽去玉銷記,讓師父的一身正氣消消他的偏斜思想。
如此躲了一天,打烊前給夥計們發過年紅包,而後就放假了。傍晚歸巢,他在飯桌上沒看見丁漢白,回小院找,只有南屋亮著。
紀慎語敲門:“師哥,吃飯了。”
丁漢白說:“不餓,走。”
那人的吩咐向來擲地有聲,紀慎語乖乖走了。而丁漢白已經悶在機器房整天,鑽機沒停,取了最好最大的一塊玉石出胚細雕。
夜裡,紀慎語洗完澡坐在床上看書,看得入迷,沒發覺機器終於關停。
南屋一黑,丁漢白立在門當間活動筋骨,雙目清明,步伐穩健。他填補腹內空虛,而後洗漱更衣,還將床單被套全更換一番。忙活整個白晝,等的就是這漫漫長夜。
“珍珠,睡了?”他敲門,“有東西給你瞧。”
紀慎語學舌:“不瞧,走。”
丁漢白說:“雕了一天的好物件兒,真不瞧?”
勾人好奇,紀慎語更改主意。他捧著書,待丁漢白進屋後引頸張望,似乎看見一座巴掌大的玉石擺件兒。丁漢白繞到床邊坐下,從後抱著他,奉上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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