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拘謹又不安的捏著手指,道謝的言語卡在喉嚨裡始終說不出來,靳嶸只會告訴他食盒裡放了什么點心從不逼迫他交談什么,斐川那會是個毫無地位的半吊子大夫,靳嶸是統領一方的勢力主,他理應對他行禮尊稱,但他從來沒有,靳嶸也從未留露出不滿的情緒。
他們在最不平等的時候平等相處,靳嶸身上那股屬於草原的灑脫讓他少了些刻板教條,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架子,他對任何人的一視同仁,街邊的老婦、田間的農夫、天真爛漫的稚童、麾下最末階的馬前卒,斐川見過許多比靳嶸階職要低的兵將對屬下和酒肆的小二吆五喝六,靳嶸從來不會,這是斐川最敬佩也最真實的一點,靳嶸永遠有一顆最真摯的赤子心。
斐川想自己的孩子大概會很幸福,這個孩子不會遇到那種古板父親,不會碰到那種將子女當做所屬品來掌控的父親,無論孩子多小靳嶸都會尊重他,他的孩子不會被靳嶸逼著一定要繼承衣缽,他的孩子可以想學什么就學什么,哪怕是喜歡詩書去做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靳嶸也會尊重他的意願。
斐川自己的私心是兒女雙全,這一胎生完他會好好休養,等到孩子斷奶了他會攛掇著靳嶸再生一個,他猜靳嶸大概不會同意,但他有的是辦法,但凡跟床上事扯上關係,靳嶸就從來都算計不過他,錚錚悍將鋼筋鐵骨,能扛過任何殘酷的刑罰,卻抵不過被他溫聲細語困進溫柔鄉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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