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笑容有股澀澀的味道。
之後一天,瞿嘉沒去上課,一夜燒得他沒起來床。
他躺在自己床上昏睡,其實也沒能睡著,耳朵裡塞著耳機,用音樂聲蓋過那些特別難受的意識。
人在發燒的時候,腦袋是炸的,燒得發脹。腦子裡就好像開進去一輛十八輪大貨車,在昏沉沉的背景中兇猛地呼嘯而過,來回地碾軋他的意識、他的神經,就這樣碾了幾個小時,每一分鐘都特別難熬……
床頭擺著一盤吊蘭二代崽子,他撐起來,聞了聞藕荷色小花花的香氣。
他老媽把他一天三頓飯都準備好,都擺在灶前,熱一熱就能吃。瞿連娣中午還特意回來看兒子,把居委會衛生室的老大夫也帶過來,給瞿嘉打了針掛了吊瓶,但瞿嘉也沒吃飯。這一整天就吃藥了。
躺在被窩裡,他就把小藥盒拿在手裡看,讀上面貼的小紙條。
反反覆覆地,已經讀好多遍了,看語文試卷閱讀題他都沒有看得這樣認真。每種藥盒上的手寫版說明書他都快背下來了。
到傍晚天黑時分,瞿嘉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燒退了,就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在秋衣秋褲外面套上牛仔服。
小平房的爐子燒得很旺,即便是破家陋室,也是紅彤彤得一室溫暖。他拎著鐵鉤子給煤爐裡再添上兩塊煤,這樣兒他媽媽晚上回來屋裡還能是熱的。再破的家,終歸是他舍不下的家啊。
他又去店裡了,去看看他媽,順便接他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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