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站在夕陽下的車站,垂頭不語一聲不響。
陳明劍痛快利索地掏兜了,嘴抿成一條線,心裡也異常尷尬難受。他一定是存有愧疚的。他兒子也長得老高了,出門是大半個人兒了,鞋碼都不小了,他從未給陳嘉買過一雙球鞋。
陳嘉的同學掏錢給陳嘉買鞋了。
他都還不如陳嘉的一個同學。
三十塊錢,有整有零。陳明劍是把準備請誰誰下館子吃晚飯的錢都掏出來了,最後是用零錢毛票湊的,全都給周遙。
周遙回頭瞟了一眼陳嘉,挺有成就感的,嘖,替你把壓歲錢省出來了!
陳嘉盯了周遙一眼,然後倔強地扭過頭去,看路邊來來往往匆匆而過的車子,心被車輪碾碎成渣……
這麼些年在機床廠大院,陳嘉最常聽到的是三句話:陳明劍在外邊兒早就有人了肯定不會再回來;就瞿連娣那條件不甩她孃兒倆甩誰呢;這孩子看著就不讓人喜興怪不得親爸都不想要。就這三句了。
從“爸爸”這個概念裡,他所得到的就是挫敗和恥辱,旁人永遠不可能替他感同身受。
陳明劍客氣地對周遙點頭:“謝謝你啊,麻煩你了。”
“你是好學生吧?在學校裡成績很好的?”陳明劍多看了周遙好幾眼呢。
這都完全不認識,就是識人相面猜的,估摸很會讀書的好學生與好學生之間,也有某種磁場可供他們互相識別。
而且,周遙終於發現,陳嘉右眼角那粒小痣是遺傳的哎。他爸右邊眉毛上就騎了一個痣,一看就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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