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單時他還在停不住地掉淚,只能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抱歉,店員詫異又關切地看著他,遞給他那杯冰美式。黑黑涼涼的一杯,沒有加雙份的奶和黃糖。光是一口,就苦得他齜牙咧嘴,周青脈喝過這種咖啡再來吻他,其實也是苦的,他告訴自己甜罷了,就如同一秒也不停地倒數時間的這些天。
此時,此刻,遲朗忽然覺得自己所處的肯尼迪機場像座飛碟,也像個巨大的馬鞍,總之都是為移動而生的東西,正如此處不斷升降的一架架客機,大的小的,人們出來,人們進去,或來紐約尋夢,或抱著破碎的夢奔向家鄉,來往皆為異客。而機場外圍的皇后區,照舊日日如此川流,這座不息的城市,這座城裡的每一塊磚,似乎日日都在做著關於自由的夢。
紐約州和紐約城差別還是很大的。遲朗還是喜歡自己上學的那個海濱小鎮。
咖啡剛喝了半杯,他準備一口灌乾淨,卻忽然接到周青脈的電話,“馬上就要關機了,”周青脈說,“你回了伊薩卡,記得去我那個出租屋看一下,我留了東西給你,讓房東保管了。”
“是什麼啊。”遲朗慌亂地抹著鼻子。
周青脈沉默了一下,他聽出遲朗在哭,“讓你笑的東西。”他柔聲道,“不哭了啊,再哭我都想砸開舷窗跳出去找你了。”
之後遲朗端著半杯已經不冰的美式,傻傻地站在機場外,看一架一架飛機起飛,他有時候看得清航空公司的標誌,有時候不能,但他知道其中總會有一架,上面有周青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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