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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翰的《涼州詞》。
這首詩很膾炙人口。
然王翰這個人,則要黯淡一些,遠不如同時期的邊塞詩人王昌齡。
這首《涼州詞》比起王昌齡的《出塞》,從齊平川的私人觀點來說,還是要差那麼一個半個檔次,畢竟一句秦時明月漢時關,就已大氣滄桑到了極點。
何況後面三句句句珠玉。
不過《出塞》不符合楊蕘給的規矩。
何況……
對付一個楊蕘,我需要拿出《出塞》?
宰雞焉用殺牛刀。
《涼州詞》足矣。
老教諭離齊平川最近,他內心深處也著實有些期翼,是以聽得最真切。
然後他愣在那裡。
張著嘴唇愣愣的看著公子的背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無人發現,這位慢君子的手在輕顫。
眾多縣學學子在聽過楊蕘的詩和符祥的詞後,本就沉浸在楊蕘和符祥的詩詞帶來的振奮之中,徜徉在齊平川將被完爆的快感之中,倒也是聽著了齊平川的聲音,可一時間哪轉得過來。
依然在鬨笑。
那位馬屁學子一邊笑得很歡快,一邊笑不成聲的道:“什麼狗屎葡萄美酒夜光杯,什麼欲飲琵琶馬上催,這不是白話文麼,還詩吶,狗屁的詩,竟還說什麼醉臥沙場君莫笑,還什麼古來征戰幾人回,戰爭本來就是這樣,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屁話嘛,這也就勉強算一首詩而已,談什麼意境談……什……麼……”
說著說著,這位馬屁學子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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