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通判卻搖搖頭，指著身後氣喘吁吁而來的一個老頭說：“雖然秦大人已經查清了，但下官既然已經來了，焉有半途而廢之理？秦大人也知道，有人報案，順天府必定要有答覆的。這是下官帶來的仵作，下官還是先讓仵作驗屍吧。秦大人你是大理寺卿，自然知道，下官要呈上筆記，這是辦案程式。”

秦永濤寒意森森看著曹通判，報案就要有答覆，這是規矩。但是，誰不知道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的案子一辦就是若干年，給誰答覆，怎麼答覆去？有的案子牽涉到權貴，怎麼答覆，如何答覆？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欺負人不懂行情？

片刻，秦永濤又換上了平靜的神色，“那當然，請！”

那個仵作就上前去，待要揭開彩鸞身上的白布。

“你做什麼！不要動她！”綵鸞娘情急之下，忙上前阻止。

“孩子她娘，這只是檢視，不會……不會那個……”綵鸞爹拉住了綵鸞孃的手。

綵鸞娘半信半疑：“真，真的？”

她一直以為，仵作就必定要剖開屍體，包括在場的很多人也這樣認為。

綵鸞爹說：“是，你看著就是。”

秦永濤看著仵作慢條斯理的動作，問曹通判：“曹大人，本官剛剛才發現屍體，還沒來得及去報官，你們怎麼知道得這麼快？還有，報官的人在哪兒？”

曹通判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顯得漫不經心：“下官也不知道，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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