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毫不懷疑的說,我經歷了人類史上最殘酷的戰爭。
我只需要懷疑的一點就是,我究竟怎麼活下來的。
我的連隊無數次打到只剩下個位數的人,然後無論訓練與否被隨便塞到一個隊伍中去,很快我就再也收不到一封信了,因為我所在部隊的番號已經消失,我甚至有時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所在部隊的番號是什麼。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新的連隊由一大群殘兵組成,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番號,然後我每問一個,答案都不一樣。
寒冬,屍體,戰壕,這幾乎是我對戰爭所有的印象,我已經可以完全做到躺在屍堆中安睡,然後聽到第一聲槍響時就跳起來射擊。
我的腳趾差一點就要凍掉,戰壕裡傳染的各種病也沒放過我。
戰壕中永遠只有裹著大衣睡覺或吃飯的沉默的兵,奧古所說的大家輕鬆開玩笑的場面簡直就是一個神話,我們一開口,就只有不斷的詛咒,詛咒指揮官,詛咒後勤,詛咒天氣和詛咒敵人。
食物永遠外熱內冰,熱湯簡直就是奢侈品,時常找不到鍋子的炊事班隨處可見,經常有人發現背後的鍋子已經被槍子兒擊穿。
我們幾乎已經快忘了戰鬥的目的,只是在看到敵人時不斷的射擊射擊射擊。在他們撲過來時拔出刺刀本能的戰鬥戰鬥戰鬥。
那是一群與西線完全不同的敵人,他們幾乎部沒什麼文化。醜陋而粗魯,在押解俘虜時不斷可以看到他們蹲下身挖點野菜就放進口袋或直接塞進嘴中,他們的眼神永遠是直愣愣的,那種沒有仇恨沒有內涵,只是單純的要宰了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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