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賦稅歸入國庫。因為六月之後又是將是新一輪的財政收支開始——南方都開始收早稻了,準備收第一輪賦稅了。
身為度支司員外郎的宋明璋,現在在進行的就是稽核金部司、糧部司兩司的收支情況,這一算就出了問題。
謝凝一聽他說錢不對便正色起來,問道:“可是支出與預定的預算不符?先生懷疑有人貪贓?”
“這個還是小事。”宋明璋搖頭說,“貪贓是必然的,畢竟先帝無心朝政,二十六年積累下來的沉痾,陛下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挖掉。臣說的不對,是收入不對。”
他將一本摺子呈上,道:“陛下請看。”
謝凝將冊子展開,裡邊已經詳細標註了各道收的布、米、錢是多少了,其中第一頁就寫著“江南道,布五百七十萬匹,稅二百一十萬兩”。她並不懂賦稅,因為賦稅的收入是記在戶部的籍帳裡的,史館裡記的都是朝堂大事,她的母親薛明岫沒跟她說過。
“先生,朕不明白。”謝凝虛心地問道,“這收入有何不對?”
“陛下,請看後面一頁。”宋明璋道,“今年江南道大水,顆粒無收,先帝是特赦了江南不收米租的。”
謝凝翻開後一頁,上邊記錄的是江北道的情況,江北道交了五百二十萬石糧,稅銀三百四十八萬兩,布一千零三十五萬匹。
“怎麼會如此?”謝凝立刻便吃驚了。
“這便是不對的地方。”宋明璋道,“江北道在黃淮之間,土地平坦廣闊,今年黃河、淮水都不曾發生旱澇的情況,故而江北道交了這許多糧,臣並不吃驚。但江南道歷來是魚米之鄉,即便是發了大水,但大水發生在六月,正是收割早稻和種植秋稻的時候,故而損失十分嚴重。但此前後都不曾發生洪災,不會影響桑蠶,為何布匹竟只有不適合桑蠶的江北道收入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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