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話，萬萬沒想到，他就看齊諾在那兒卸妝、洗臉、這這那那叫不出名字的步驟，整整半個小時還沒完事。

終於，看著齊諾開始用他叫不上名的護膚品拍臉的時候，齊言翻了個身，趴在床尾看著她。

“哎，齊諾，剛剛我不在的時候，克萊德都跟你說什麼了？”

“這是個人隱私。”齊諾說。

“你跟我扯個人隱私？快點兒，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啊。”齊諾照著鏡子抹臉，“我們互相互換了祖宗三代的家庭住址和聯絡方式，然後說好長聯絡。”

“就這些？”齊言懷疑地問。

“是啊，哦對了，他還跟我說，我是他此生最重要的朋友。”齊諾說。她說到‘朋友’這兩字的時候，加上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了惡狠狠的勁兒。

“哦。”齊言放心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之前那麼催著我見他，見了他了你又不待見他，你是不是有病啊？”齊諾轉回頭看了一眼齊言。

“這個事情很複雜，你們小女生不懂。”齊言翻了個身，美滋滋地看向天花板。

“你這麼閒，你幫我把帶的床單鋪上。”

“我不。”齊言說，“我今天站了一晚上，我都快要累死了，你自己弄吧。”

齊諾翻了個白眼，她開始抹夜晚唇膏，這個城市晚上太乾了。

“哎，話說回來，你在車上都跟他說什麼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去鋪床單。”齊言一咕嚕翻身起來，去沙發上拿揹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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