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
崔曄站在監牢之外,望著夜影之中身著囚衣的身影,最終雙眸一閉,轉身邁步將行。
卻忽地聽見上官儀念道:“桂香塵處減,練影月前空。”
崔曄止步。
上官儀停了停,復唸了後面兩句:“定惑由關吏,徒嗟塞上翁。”
簡單練達的四句,從耳畔傳入心底,卻也彷彿一顆冰冷的石子墜入心湖。
這是上官儀人生最後的一首詩,何其應景。
眼中依稀有什麼在閃爍,崔曄垂了眼皮,向著上官儀復又深深一揖,後退兩步,方轉身而去。
後兩日,上官儀同其子上官庭芝以謀反罪名被處斬,家產抄沒,他的家人等也被罰入掖庭當了官婢。
那一別,果是永訣。
平康坊。
虞氏捧了早飯上桌,一份兒是阿弦的,另一份卻是玄影的。
阿弦卻兀自抱著玄影,正在給它撓癢癢。
玄影恢復的極快,已經能下地走動,只仍不能如常跑跳,卻因禍得福,多受了阿弦加倍的愛護擁抱,以及更多的好吃之物。
吃了早飯,阿弦照例叮囑虞氏好生照看玄影,便出門往周國公府而去。
才走到半路,迎面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阿弦本要躲開,轉念卻又站住,只若無其事地往前而行。
那人顯然也看見了她,卻不偏不倚地走了過來。
阿弦本以為他會對自己“視而不見”,這樣卻有些意外,見他攔在身前,阿弦道:“陳司戈,勞駕讓讓。”
陳基垂頭看她,見她板著臉,便道:“我聽說玄影受了傷,可好些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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