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次他胸口殺意翻騰難以遏制,已經走出門口,又退了回來。
他始終不肯信自己有朝一日將喪命於這般孱弱的少年手中,幾乎賭氣般想要將阿弦的話拋在腦後,用他將來的命運跟她賭一賭。
可另一方面,又因對她的深信不疑,而產生一種挫敗哀喪的苦痛感。
其實早在上次阿弦問他,她那個所謂的“朋友”將會慘死不可言說的時候,袁恕己心裡就有些掂掇。
那時他看著面前的阿弦,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彷彿她所說的那人就是自己。
幸而當時阿弦否認了。
可直到現在,袁恕己已經明白,沒有別的什麼人……那個在阿弦口中將慘遭不幸的人,是他。
情何以堪。
若一切早就註定如此悲烈的結束,他的滿腹雄心壯志,又何以繼續。
次日,袁恕己照例來至善堂檢視工程,卻正好跟在此地教孩子們背誦文章的英俊撞了個正著。
那人身著素白色麻布長袍,站在翠綠斑駁半是透明的樹蔭底下。
袁恕己第一眼的時候並未認出是英俊,只下意識覺著此人好個風姿,桐縣幾時竟來了這般人物。
定睛再看,才啞然失笑。
但是他越看心中越是驚疑,——當初阿弦墜落雪谷,是他率兵去搶救的,也算是第一個見過朱英俊的人。
當時場景十分詭異,那時候的英俊,猶如一具枯屍般躺在地上,旁邊還有根突兀白骨滋滋燃燒,藍光汪汪然,一眼看去,還以為阿弦是從他身上抽出的骨頭,叫人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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