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目送她身影消失,頃刻,展顏一笑。
阿弦大概不知道,就在她說“不是”的時候,袁恕己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不憚相問,但在他心裡卻無法釋然,更不知道,如果真的得知遭逢不幸的是他,他會不會像曾指點阿弦的那樣奮力反抗這不祥的命數,還是其他選擇。
得了她的否認,心裡一寬。
就算是最英勇的戰士,做足於殺場上馬革裹屍的準備,但這並不意味著戰士要知道自己會必死無疑、且是如何的腸斷血盡或萬箭穿心。
之所以來到朱家,是因為懷疑那個不幸之人就是阿弦的“堂叔”。
近來阿弦身邊唯一的變數就是此人,如果說阿弦因預料到此人將慘遭不幸而惶惑懼怕,亦可說的過去。
只是想不到,本來以為是個風中殘年的老頭子,忽變做這樣風姿俊秀雅貴非常的人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路過廚下的時候,袁恕己的口渴不安之症狀加重:“老朱,你這裡什麼這樣香?”
老朱頭起初不明,繼而變了臉色:“沒什麼……是給、給英俊喝的湯藥。”
誰知袁恕己正中下懷似的:“給我也喝一碗。”
老朱頭震驚:“大人,這湯藥也是能亂喝的?”
袁恕己道:“不妨事,正好兒壓驚。”大概是因見老朱頭不動,袁恕己自己邁步進了廚下。
他的腿長動作且快,老朱頭要擋都來不及,跟著進門之時,就見袁恕己把他放在桌上給阿弦留的那碗參湯端了起來,他喜道:“還是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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