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愚婦般優柔怕事?為什麼這般鼠目寸光,也不為令公子的安危多著想著想?”
曹廉年渾身一震,經過方才那一場,他也懷疑嬰兒的異常跟井底這孩子有關,可先前嬰兒已經醒轉,張管事又要的急,權衡之下便不想得罪,但聽了阿弦這一句,曹廉年看看阿弦,又看向她懷中那宛若一具枯骨似的少年,縱然人在太陽底下,仍是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張管事見勢不妙,忍不住出聲道:“還不快帶人走?”
那兩人得令,雙雙撲上,高建忍無可忍:“住手!”擋在阿弦身前。
張管事道:“高建!他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麼?”
高建破罐子破摔道:“誰敢動他,就是動我,我管那許多呢!”
張管事一愣,正要叫人先料理了這愣子,卻聽:“住手。”
是曹廉年發話,又道:“張家這個面子,我今日怕是賣不得了。”
張管事睜大雙眼:“曹甕……”
曹廉年淡淡道:“十八子說不能帶人走,那就不能帶走。這畢竟是在曹家,不管如何,還是我說的算。”
曹家的護院們聽了,齊齊圍了上來。
事已無法善了,張管事索性撕破臉:“您可想好了,得罪了張家,便也是得罪了秦家……將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耳畔似乎又聽見夜間孩童大哭的聲響,曹廉年深吸一口氣:“那我也顧不得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低低喚道:“姐姐……”氣若游絲,若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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