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磕著下唇，細聲細語的說：“有。”

藍白牆面上映著的燈光似黑夜下難掩平靜的大海上漂泊著的舟燈, 虛虛渺渺, 何處是岸何處是港？不知不知。

沈亦白緩聲問：“和誰？”

“楚、溫、綸。”林思晗在沈亦白侵略性極強的目光下，艱難地念出三個字。

那是一部充滿文藝氣息的青春校園劇, 短短十八集，雙向暗戀貫穿始終。光陰似水，青春期的躁動得不到抒解，要畢業的那個秋天，在滿是銀杏黃葉的校園裡，兩人淺嘗輒止。

“怎麼做的？”沈亦白不打算放過已經受了驚的兔子。

林思晗沒說話，磕著下唇的牙尖愈發的用力。受力點隱隱地發著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沈亦白捏著林思晗下巴不自覺用了點力道。

“像這樣。”林思晗認輸，改為跪坐的姿勢，捧起沈亦白的臉。右手的大拇指顫動著移動到他緊抿著的唇上，輕壓住。

直起背，唇跟著貼了上去。隔著纖細的大拇指，兩人的呼吸糾纏。

沈亦白摟上林思晗柔軟的腰肢，讓她更加貼近自己。她挺立著背，胸部的曲線玲瓏。真絲的睡裙不掩柔軟。

“就這樣嗎？”

啞淡的嗓音。半明半昧的燈光下，他闔目再睜開，幽深的眸子中有數不清的慾望。

“嗯。”林思晗想放下手指，再撤離貼在大拇指上的唇卻被沈亦白摁住後腦勺。

“那這次呢？”

貼著大拇指，沈亦白說話時，微動的唇摩擦著她的指腹，帶來絲絲異樣的感覺。

“由眉及眼，輾轉至脖頸？”拿下林思晗的大拇指，沈亦白偏過頭，問：“怎麼借位？”

借位不了……

林思晗屏息，心跳的越來越快，胸脯起伏明顯。

沈亦白猜測，“像這樣？”

把林思晗抱到自己大腿上，沈亦白吻過她的眉她的眼，擦過她的唇角，落至她漂亮的鎖骨上。

這次好像是真的。

手，探進她的睡裙，沿著背脊沒有停留地向上摸到暗釦，熟練的解開。

停不下來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遲。

沈亦白象徵性地詢問著林思晗的意見，“可以嗎？”

說話間，額頭的汗滴落，滾落到她深而細的鎖骨上。林思晗瑟縮了下，腦子亂成一鍋粥，怎麼去思考？他問的什麼……

可以嗎？

好像可以，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被他推到床頭，背貼著冰涼的床壁，身體的溫度得到降低，貪念這股短暫的冰涼，林思晗仰頭，背與床壁之間貼合的不留一絲縫隙，前胸的最高點更加送入沈亦白口中。

沈亦白抽空問她，“是這樣嗎？”

林思晗揪著身下的床單，斷斷續續地說：“不…不是。”

沈亦白的一系列動作明顯自由發揮的超綱了。

細細碎碎地呻.吟聲，是進一步點燃的引子。異樣的感覺，沒有發洩的出口，得不到抒解，削骨的感覺大抵也不過是這樣。

透過合著的眼皮縫隙，林思晗好像看到了另一個沈亦白。褪了清冷禁慾，半闔著眼享受的樣子讓人移不開視線。到底哪一種樣子才是真正的他，一絲不苟工作的他，浮於三清通佛理的他，還是現在徹底沉淪在慾望中的他……

察覺到身下女人偷偷摸摸的視線，沈亦白突然睜開眼睛，半掀了唇角，脖子處的線條被拉長，性感萬分。

“寶貝兒。”沈亦白分開林思晗禁閉的雙腿，禁錮著不堪一握的腰肢，毫無預兆地挺腰進去。

聲音被堵住，被吞沒。

林思晗纖長的指甲掐進他緊繃著的肌肉中，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三更未央，未息未止，點點燈火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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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越過地平線，溫和的晨光熹微，驅走僅剩的黑暗。草木在晨風中舒展著枝葉。林思晗困難地翻過身，被疼醒了。

全身上下痠痛不已，尤其是腿間。眨了眨眼睛，意識逐漸回覆，還沒等她徹底想明白，沈亦白的聲音自它耳後傳來，帶著滿足的沙啞，問：“今天要不要請假？”

胸口上橫著沈亦白的一隻胳膊，林思晗望見他胳膊上密集的細血痕又閉上了眼，她對沈亦白的胳膊做了什麼……

“請假？”沈亦白簡短了問句。

林思晗不著痕跡地往被子裡縮了縮，有氣無力地說：“不請，今天下午有開機儀式，爭取給宋導留一個好印象。”

沈亦白的語氣不甚在意，“開機儀式而已。”

林思晗：“……”

“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沈亦白不再留戀身下的溫度，起身，走向衛生間。

壓在身上的重物突然消失，林思晗卷著被子，不小心瞄到沈亦白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腹，再往上，又是幾道血痕。

“……”

聽到客廳門被合上的聲音，一直緊繃著身子的林思晗放鬆了下來，閉著眼睛想睡卻越來越來清醒，腦子中斷斷續續的片段不斷重組著。

九點多的時候她才起來，身體是清爽的，就連床單都是乾淨的。換好衣服，進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她才發現用來放換洗衣服的藤編竹籃中丟著髒床單髒被套。

用腳勾過藤編竹籃，林思晗咬著牙刷，拎起床單一角只看了一眼，又立馬塞了回去。

“叮咚——”門鈴響起。

林思晗吐掉漱口水，用腳把竹籃踢到櫃子下面藏好，急急忙忙去開門。

“唐如姐，你怎麼來了？”

唐如拎著早飯進來，“你們家那位買了早飯讓我給你送過來，吃了早飯再去現場。”

“最近開始降溫，等會帶個外套。”唐如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林思晗說，看林思晗的模樣心下了然。

“嗯。”

吃完早飯，兩人上了保姆車趕到位於崇文區的文化廣場。

崇文文化廣場正對Me電子競技俱樂部，中間只隔了一條寬闊的馬路。林思晗下車的時候瞥了一眼被高大的香樟樹掩映著的玻璃建築物，巨大的logo高懸在樓頂，透著勢不可擋的氣勢。

下午才正式開始的開機儀式，大部分跟組的人員上午就陸陸續續地來報道了。

每一個成熟劇組都有一套自己的組織架構。《等你來》劇組分為“導演”、“製片”、“演員”、“攝像”、“燈光”、“場務”、“美術”、“服裝道具”、“化妝”、“錄音”和“剪輯”等11個部門，儀式還沒正式開始，現場就差不多聚集了一百多號人。外圍還圍了不少媒體，現場一片吵雜。

“喲，來得早啊？”楚溫綸打著招呼。

“早啊。”林思晗禮貌地笑著。

楚溫綸揶揄，“你們家那位大投資人來嗎？”

“不來。”

“是嗎？”楚溫綸笑了聲，“看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