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阿遠開口,“既然你嫌悶,那我們就回去吧,正好我也乏了。”
他說著朝前面廂房走去,孤女阿遠衝他做了個鬼臉,忙跟上去。
俞眉遠退開,目送他離開,心裡直犯疑。
魏眠曦竟也來了瞧他去的方向……他和假霍引一個院落,同是清晏山莊的貴客上賓。
一想到那孤女阿遠,她便覺得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
夜色已沉,屋外喧聲卻仍如浪花,陣陣傳來。
魏眠曦站在窗前,對著窗外明月發怔。皎皎明月,似記憶裡她的笑臉。思及此,他心口忽然一顫,身體忽爬上灼熱且細密的癢意,像成群的螞蟻咬過般。
他撫著窗欞的手驟然握緊,骨節尖突。
片刻後,他從自己腰間取出了嬰兒巴掌大的扁圓盒子,盒子開啟,裡面是暗紅的膏體。他盯著看了半晌,以指尖挑出些許膏體,吮入口中後他拎起旁邊的酒壺,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液。
琥珀色的酒液沿唇角滑落。
這一世逃了半生,他還是沒能逃過被歡喜膏噬骨的命運。
呵……
歡喜膏的藥勁很快上來,又有酒液催發,他冷冽清明的眼眸染上一絲瘋色,唇瓣的笑卻溫柔了。
緩緩出了房,他以袖震開了另一間屋子的門。
孤女阿遠正坐在床沿玩那顆木玲瓏,見他闖入,竟也不驚,只是臉上泛起紅暈。
“將軍……”她站起,發出細若蚊蠅的喚聲。
魏眠曦闔上門,走上前去,眼神迷離地托起她的下巴,溫柔至極道:“叫我名字,阿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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