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滿懷的梅花,從她家的花園中走出,走過他曾長久凝望的她常住小閣,走過他們初見時的枯殘荷塘,走出郡守府。
在寂落無人的後巷,他佇立在長空之下。初春的雪風滌盪他的整個身體,他感覺到寒冷,卻並未移動腳步。
他只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仰頭看著天空。
懷中的梅花,順著他無力垂下的雙臂墜落於地。紅色粉色,鮮血與胭脂,俱墮泥濘,暗香隕落。
彷彿又回到那一日,他趴在母親冰冷的屍體旁,一動不動。
他去晴園參加詩會,又是清談又是喝酒,真奇怪,他覺得自己幾乎支撐不住了,卻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他的異樣。他其實沒有喝醉,他只是再也裝不下去了,於是癲狂地掙脫所有人,回去一動不動地躺下,在自己的宅邸之中,等候著報喪的訊息傳來。
到第二日早上,他的義父母死了,而黃梓瑕,他們說,成為了黃家唯一倖存的人。
他收拾了她數日前寫給他的情書,前往西川節度府,上交給對黃梓瑕深懷宿怨的範應錫。他的兒子多次被黃梓瑕揭發,因為他竭力救護才倖免於難,而他的侄子正是因為黃梓瑕,流放不毛之地,迴歸無期。
如他所料,接管了川蜀政務的範應錫,不必透過中央便能處置川蜀一切事務,他立即坐實了黃梓瑕毒殺親人之名,並在她出逃之後,上報朝廷,請求四海緝捕毒殺川蜀郡守黃敏兼四位親人的黃梓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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