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樣子,便解釋道:“溫陽好靜,喜歡書法,而禹宣的書法在成都府是佼佼者,所以他常藉故接近禹宣,千方百計與之交往——你們誰還記得上次那鍾會手書的事情?是不是從那事之後,他們開始交惡的?”
“是的,這事我記得!”有個年輕人趕緊說道,“是去年秋天的事情了,那時溫陽說自己得了一幅鍾會手書的信箋,請禹宣過去品評。禹宣欣然前往,但回來後卻自此再不理會溫陽,別人問起也隻字不提。我還曾問過禹宣,那張信箋他怎麼看,究竟是不是真跡。”
周子秦趕緊問:“禹宣怎麼說?”
“他當時神情挺奇怪的,可能你們不熟悉他不知道,禹宣是我們詩社頂出色的一個人,那種飄然出塵的舉止神態,是誰也比不上的。我與他也認識幾年了,未曾見他生氣過。但那一次他卻神情冷淡,語氣也十分僵硬,說,嘉平元年十二月的信,鍾會自稱尚書郎,怎麼可能是真跡。”
陳倫雲點頭道:“正是啊,我們一開始也不解,後來翻了書才發現,原來嘉平元年鍾會已經遷中書侍郎了,是以他一眼就認出是偽造的。”
周子秦忍不住說:“就算是偽造的,那也是溫陽受騙買了偽跡啊,為什麼會因此交惡?”
“是啊,但就是此事之後,禹宣與溫陽再無來往了,平時詩社碰面,溫陽倒是還對禹宣一頭熱,但禹宣對他退避三舍,甚至因此好幾次詩會也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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