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濃妝，偶爾一次讓人只覺眼前一亮，尤其帶上些許傲氣的眼神，說是冷豔，她又不夠冷，說是妖~豔，她骨子裡又缺了妖氣，但她確是將豔發揮到了極致，一顰一笑，若是在古代，定然是禍國的紅顏。

丁雨珊的美，遲耀不可否認，只是這種美他欣賞不來，在他的攝影世界裡，明星大腕和他以前在非洲草原上拍的動物沒什麼區別，都只是他相機裡的景，唯一能讓他刮目相看的，是這些景是否能準確表達他想要的效果。

“咔嚓。”

一組照片拍完，化妝師上前給丁雨珊補妝，遲耀拿著相機看之前的照片，比他預計的要好，至少畫面裡的人有靈魂。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超級好看？”

墨婷湊上來，小小的腦瓜子貼著遲耀的手臂，一下子擋住了遲耀的視線。

她的頭髮紮成馬尾束在腦後，露出小小的耳朵，鬢角的碎髮別在耳後，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短髮俏皮的尾巴。

遲耀望著那顆黑黝黝的腦袋，聽著她模糊不清的嘀咕，正想說“你擋著螢幕了”，她突然抬起頭，甜甜一笑，帶著三分討好七分恭維：

“可不可以……”

她後面說了什麼，他全然沒有聽見，撞進她彎如月牙盛著漫天星輝的眼睛，他腦海裡突然想起范瑋琪《到不了》的歌詞：你的眼睛會笑，彎成一條橋。

“喂。”

眼前有手晃了晃，遲耀回神，面不改色的動食指回放之前的照片。墨婷只當遲耀是在思考是否答應她的請求，於是不甘心的再問了一次：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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