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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武林盟的開始與結局 第九十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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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宇連發五道銀針之後,掉頭便走。

我急忙喊他:“站住!”

雷宇駐足冷笑,說:“你傷我師兄之事,今日暫且作罷。這筆賬,咱們日後慢慢算!”說完,他又要走。

我說:“你站住!”

雷宇轉身,問:“你還有什麼事?”

我指著那藍衣少年現實的地方,問:“那人是誰?”

雷宇淡淡一笑,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等我再多說一句,他疾步向著巷子中跑去。雷宇走後,停滯了許久的人群又開始流動。他們嘴裡發著意猶未盡的感慨,似乎這場大戲讓他們頗感失望。

回到魯家客棧時,柳無風正在凝神擺弄著他那柄刀,他認認真真地將斷口出對接在一起,點頭說道:“修一修,還能用!”柳無風見我回來,便把刀放在桌上,問我:“怎麼樣了?”

想起剛才的事,我心中已然有氣,不願搭理他。柳無風看了我一會兒,或許是發現我並不理他,便自己掰著手指頭,嘴裡喃喃有聲,似乎是在算計什麼。

我問:“你在算什麼?”

柳無風說:“算銀子!”

算銀子?我問:“算什麼銀子?”

柳無風說:“修刀的銀子。”

我說:“直接去修就行了,有什麼好算的?”

柳無風說:“我算一下按新鑄一把刀的價錢去報銷,能剩多少錢!”忽然,他雙手一拍,說道:“不錯!”

我問:“什麼不錯?”

柳無風笑著說:“能剩下不少。”

這時,我在心中只覺得柳無風更加令我厭惡,幾日來對他積攢的好感蕩然無存,我也不願再與他多說一句,起身正要離開,但柳無風卻叫住了我。

我問:“還有什麼事?”

柳無風說:“你們比得到底怎麼樣了?”

我說:“與你無關!”我忽然想起那個消失在街巷中的那個少年背影,我猜測,那個人應該是易小心。可是,他為何會出現在人群中,眼看著我與雷宇比試卻始終不肯現身?

而且,我幾乎可以確定,那最後一根銀針是他發出來的。我見過他的身手,我斷定他有那樣的實力。

柳無風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將我的神思拉了回來。他說:“發什麼呆?”

“沒事。”我不願與他廢話。但是,想起易小心,我卻忍不住地說:“我看到一個人。”

“誰?”柳無風問。

我說:“易小心。”

柳無風說:“那又如何?”他又開始低頭擺弄那把斷刀。

看著柳無風漠不關心的樣子,我不禁感慨:“如果小月在就好了,她那麼聰明......”

小月!

想起她,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失落。

她到底去了哪裡?

時間過得很快。五日的光景彷彿只在眨眼間便已過去。這五日以來,永安鎮愈發熱鬧了。青雲、南華、龍虎、月牙山莊四大門派均在永安鎮出現。福建、江西、廣東一帶的幫派,如雙刀門、闊刀門、汀泉派、南劍門以及往生堂五大門派也都陸續趕來。

各大門派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但隱約間總讓我感覺其中正流淌著一股詭異的暗流。

冷風撲面,我和柳無風站在客棧的門口。初陽打在柳無風的臉上,他表情異常凝重,問我:“你感覺到了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感覺到了!”

柳無風調頭回了客棧,我問:“你去哪?”

柳無風邊走邊說:“太冷,我回去換件衣服!”

片刻功夫,柳無風裹了一件毛皮大襖走了出來,懷中抱著他那把碩大的寶刀,看起來像極了常年駐足山林的悍匪。

這時已是二月下旬,陽春三月即在眼前。我看著柳無風的裝扮,忽然很想笑,想著想著便真的笑了出來。

柳無風說:“笑什麼?!”

我說:“你覺得不熱嗎?”

柳無風抹了一把額頭上已滲出的汗水,說:“尚可!”

括蒼山,巍峨聳立,即使剛剛歷經寒冷的冬季,山上長青的松柏依舊冒著一片蔥蔥郁郁的墨綠。

上山的斜徑上,人群擁擠,到處都是手持刀槍棍棒的江湖人士。

他們來自各門各派,各種穿著這代表他們幫派的服飾。山路上比肩疊跡,揮汗如雨,讓上山的羊腸小路更顯得狹小。

但在這一樣不見邊際的人群中,卻沒有各大門派掌門的身影。

據說,他們昨日便已接到了括蒼派掌門陳伯洋的邀請,提前上山去了。

“他們竟然不邀我!”我頓生一股怒火。

柳無風說:“憑什麼邀你!”

我說:“我可是武林盟主!”四周一片人登時扭頭,向我投來疑惑以及鄙夷的目光。

柳無風用力抓住我的肩膀,俯到我耳邊說:“你若再敢提這四個字,我便告訴皇上!”

走著走著,人群更加擁擠。到最後,竟然是我的前胸貼著別人的後背,寸步難行。

“前面怎麼了?”柳無風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問。

被夾在人與人之間,想要轉身卻怎麼也轉不過來,只得艱難得歪著頭,說:“括蒼派的人在前方設了一道關卡。”

“設關卡做什麼?”我疑惑不解,問,“莫非不讓上山了?!”

這時,另一個人也歪過脖子,說:“你不知道?自從前任武林盟主白景行要求武林各大門派自律求存之後,擴倉派便率先響應,關閉了那些有違律法的營生。這麼大的門派,人吃馬嚼,很快就入不敷出了。後來他們掌門陳伯陽突發奇想,便在半山腰設了一道關卡,售賣上山的門票,以此賺些餬口錢。”

我心裡一涼,摸著胸口僅剩的幾兩碎銀,問:“一人收多少銀兩?”

那人說:“以往每人收一兩銀子,但這次括蒼派的人聲稱是旺季,門票錢水漲船高,也翻到了二兩。”

我的心裡一陣絞痛。

柳無風聞言,一臉喜悅,說:“太好了!”

我想,他又在盤算著如何報假賬的問題。

果然,不出我所料。關卡處,身著括蒼派服飾的年輕弟子不耐煩地指了指跟前的木牌。

木牌上大字寫著:“上山,每人二兩!”那個“二”字的一道橫墨色極重,顯然是新加上的。

柳無風爽快的掏出了一錠五兩的銀子遞給那名括蒼派弟子。那名弟子沒有接,反而不耐煩地說:“沒錢找零!”

“咣噹”一聲,柳無風將銀子扔在桌面上,說:“不必找零,我二人四兩,餘下一兩給你作酒錢。”

那名弟子登時喜笑顏開,說:“這位大哥真是太客氣了。”說罷,將那銀子踹入懷裡。

柳無風說:“給我寫個字據。”

那弟子一怔,問:“寫什麼字據?”

柳無風說:“收銀子的字據。”

那弟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明白,明白!”他轉頭對身旁弟子說:“寫,收紋銀五兩!”

“每人五兩!”柳無風說。

那弟子立時滿頭大汗,問:“大哥,您是那個部門的?”

柳無風雙目怒視,說:“別問!”

拿著十兩紋銀的字據,柳無風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問他:“你這一路收了多少?”

柳無風警惕的看著我,說:“不關你的事!”

括蒼山頂,一片威嚴的樓宇,青磚碧瓦間閃爍著歲月的印記。

進括蒼派的山門,繞過正殿,殿後是一個方圓數十丈的方形廣場。場中央高聳的刀型石碑上刻著恢宏大氣的幾個大字:“鬥劍場”!

“明明是個刀,為何叫鬥劍?!”我不解。

身旁負責解說的括蒼派弟子說:“先輩祖師將此處命名為鬥劍場,便是懷著與天下劍法一決雌雄的雄心壯志!”

持刀的雙刀門與闊刀門弟子晃了晃身子,一臉得意。持劍的青雲弟子紛紛冷哼,滿臉不快。

最尷尬的是龍虎幫的弟子,他們有的拿刀,有的握劍,彼此對望一眼,似有流波閃動,竟有幾分曖昧之意。

“諸位英雄!”

忽然,鬥劍場正北方的高臺上,傳來一陣渾厚的嗡鳴聲。

竟是一口銅鐘側翻,頂部不知為何被掏了一個窟窿,闊口朝向場中央。

在那個窟窿裡,我隱約看到一張蒼老而熟悉的臉龐。那人正是陳伯洋。

“今日有幸,邀請天下英雄到括蒼山一聚,共商大事。”陳伯洋這次喊得頗為輕鬆,那口大鐘將他嗓音放大數倍,併發出一陣嗡鳴,讓他聲音更顯得渾厚有力。

陳伯洋的身後,另有九道人影。那些人均是去年中元之夜曾在婁琴客棧齊聚一堂的十大門派掌門。只不過,日月輪替,物是人非,當年年齡最長的白景行,換成了一臉稚氣的易小心。

這一刻,終於到了!此次,括蒼派的武林大會,定然會選出新任的武林盟主。

而我,即將代替白景行,站在那個高臺上,面對著天下英雄,振臂一呼,群呼百應。

我看了一眼柳無風堅毅的臉,透過他篤定的眼神,我看得出他內心中滿滿的自信。

我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衫,心中更加緊張。望著前面摩肩接踵的人群,我向前邁了一步,只感覺離那高臺,又近了一步……<!--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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