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一片黑，等一雙手替他把手機從眼前移開，他才重新看到那個灰濛濛的詭異空間。

神秘少女笑眯眯地蹲在他旁邊，“旅程愉快嗎？”

每次從很深的夢境中醒來，他都要好幾分鐘才分清現實和虛幻，但這次只過了幾秒鐘，他就掙扎著坐起來，望向身邊，“精靈們呢？”

除了詭異的疊加態空間之外，身邊什麼也沒有。

她捏著他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胸有成竹地說道：“不用著急，它們此時應該全在手機裡了。”

他接過手機，卻不太敢解鎖螢幕。

“沒關係，曉蝶老師應該已經偽造了雙向的反饋訊號，模擬人的伺服器認為該手機上的APP已經自行刪除，而這臺手機裡的導航精靈則認為遊戲還在正常運營，就像……嗯，舉個例子吧，這個時代有人為了能玩到特別古老已經停止運營的網路遊戲，於是自行架設了遊戲的私服，然後開放給想玩的其他人，對於他們使用的遊戲客戶端來說，並不知道自己連線到的是私服而不是官方伺服器……差不多就是同樣的意思。”她解釋道。

這個解釋通俗易懂，張子安一下就明白了。

莊曉蝶應該是模擬了一個伺服器，讓這臺手機斷開了與真正伺服器的連線，而是連線到假的伺服器上，繼續保持執行。

這臺手機裡的導航精靈，大概已經陷入了永恆的夢境，得到的訊號全是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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