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失眠的時候,張子安設想過無數種告別方式,從抱頭痛哭到長篇大論的抒情,最後還是決定選擇最普通最平淡的方式,平淡得就像是每次離家去外地上大學或者工作,平淡得就像是在外面過得不順利隨時都可以回來,平淡得就像這一切都是真的。
“行李沉不沉?要不要送你去車站?”母親打量著行李箱,她昨晚就是這樣,一邊拼命往裡面塞東西一邊又嫌沉。
“不沉,拖著走,又不是拎著,沒事的。”他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用送了,一會兒就要來顧客了。我自己能行。”
父母左一句右一句地提醒——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錢包和手機都裝好沒有,車站人多混亂,去廁所的時候要帶著行李,別被人偷走……
這不是他第一次離家出遠門,從上大學開始,這套流程就已經重複過無數遍,區別大概只是少了“別忘帶火車票”,畢竟現在都是刷身份證進站了。
不管他們說什麼,他都逐一點頭答應,但其實他們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清,只是以一副隨時可能哭出來的樣子盯著他們的臉。
終於,該叮囑的都叮囑完了,又額外多了幾句“去了那邊對人家姑娘好一點兒,別太小氣”之類的話。
他走到門邊,握住行李箱拉桿,另一隻手搭在門把門上,緊緊地攥著,卻沒有用力推。
片刻之後,他猛然轉身,“要不,我還是不走了吧?就像媽說的,反正公司離不開我,我再拖兩天應該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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