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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正式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許景尤坐在餐廳裡緊張的直抖腿,侷促不安地四處張望。
她一會兒坐直身子,一會兒靠到椅背上,要麼翻翻選單,要麼盯著窗外發呆。
許景尤內心祈禱:紀成別來,紀成別來,上天保佑千萬別來。
可是,下一刻就自己否定掉自己的想法。
他怎麼可能不來?
一眼掃過窗外,餐廳門口停下一輛轎,熟悉的車型,是紀成無疑。
許景尤立馬舉起選單,彎著腰將自己完完全全藏於單子後。
紀成進店,先行注意到挨著窗邊的位子,果然,看到了一個猥瑣的身影。
他皺眉,略感無奈,怎麼許景尤每次都要這麼猥瑣?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嗎?
紀成推推眼鏡,慢慢悠悠走到許景尤旁邊,故作儒雅地問到:
“請問,這裡有人嗎?”
許景尤死咬著下唇,一張小臉整個揪在一起,猶豫半天,秉著大無畏的精神放下選單,抬起頭來禮貌微笑:
“請坐——”
紀成臉一拉,收回笑意。
“我是該叫你Luanda呢?還是許景尤?”
“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許景尤捋捋自己的頭髮,挺直腰身。
“那就叫許景尤,Luanda叫的繞口。”
許景尤沒好氣地盯著他,語氣頗顯無可奈何,“我問你一個問題唄。”
“想問我怎麼知道Luanda是你的?”
“嗯,你是不是偷偷調查過我?還是趁我不注意黑我電腦了?”
紀成抽出一張餐巾紙,邊擦著桌面邊漫不經心答道:
“黑你電腦?調查你?我有這麼缺德嗎?”有這麼無聊嗎?
“那你怎麼我做什麼你都知道?”
“我以前不是說過嗎?你的小把戲太低階,根本就整不了我。”
許景尤這白痴,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自己漏洞百出嗎?
“低階?我這還低階?”
“不然呢?你要整我好歹別留你家座機電話啊,一查就查的到。”
紀成真的不想跟她重述一遍自己的破解過程,純屬浪費時間。
許景尤:……大意了。
“也不知道你這傢伙哪來的心思天天盯著我。”
紀成將廢紙揉成一團,隨手一擲,精準地扔進垃圾桶裡。
“這句話該換我來說,你一天怎麼有這麼多心思光想著整我?又是IT高手,又是設計師,你頭怎麼沒禿?”
“禿你個鬼,你不也沒禿嗎?”
許景尤端起水杯,小心翼翼地喝著水。
對面紀成停頓了幾秒,不輕不重的一句:
“後天植的。”
許景尤當場嗆水,扶著胸口猛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我,咳咳,天——啊——咳咳。”
咳嗽一下又一下,擾的她連話都說不完整。
紀成像個沒事人一樣,悠閒地喝著水,看著她咳而默不作聲。
許景尤終於喘上了氣,她單手撐著桌沿,從桌子下方抬起頭來。
“紀成,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面無表情,正正經經。
“我……我能看一下嗎?”
紀成眼皮一抬,搖頭,目光柔和,帶著絲絲甜意。
她,還挺開心的,不再緊張就好。
經過這麼一番,許景尤確實放鬆了許多,不過總會時不時地將注意力放到紀成的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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