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輿圖,以為自己明白了竹生在看什麼。他道:“你想要這天下?”
他蹭蹭她的發頂,道:“我為你去取。”
竹生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向後靠在他的懷裡。七刀的胸膛寬厚結實,靠起來很舒服。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條海岸線上。
作為一塊大陸的邊緣,那條海岸線……太直、太整齊了。活脫脫似一道劍痕。
長天神君。
被稱作“神君”的男人啊……
縱然竹生承認範深的一些觀點,默許了範深的一些行為,但她還是不認同他想將七刀和毛毛分隔的想法。
他說:“天家無父子。”
竹生道:“這句話裡的‘父’應該是我。”
他說:“自古外戚,不得不防。他尤甚於外戚。”
竹生道:“有我在一天,他就不足為患。”
他說:“太子遲早要繼承你的一切,你還能活得比他更久不成!”
這一次竹生沉默了許久,才回到:“或許能。”
範伯常終於啞口無言。
範深一直致力於神化竹生。在民間,有許多關於竹生的宛如神話般的故事流傳。範深的努力得到的是葫蘆形的結果。
這葫蘆中間的細腰,是中層的官員和廣大的有些見識的讀書人。對這種神化君主的言論,他們不會明面上反駁,卻微笑不語。那微笑中自是帶著“我懂,玩政治嘛。”的心領神會。
這葫蘆的兩頭,一頭是普通的懵懂無知的百姓,他們聽風就是雨,見到座廟就進去拜一拜;另一頭是澎國最上層的官員,這些人是有幸追隨在竹生身邊,見過,聽過,與她並肩而戰過。這兩個天差地別,最底層和最頂層的群體,全都相信這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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