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拽著我不放手。陛下無奈，指著我與前去選人的師兄道，這也是勳貴子弟，仙長不如也看看他的資質吧。”

“我估量陛下的意思，不過是想由仙長之口告訴八皇子我不能與他同去。那次去的是一位姓馮的師兄，脾氣很好，就順手看了下我的資質。不過是做做樣子哄小孩子罷了，畢竟我都十五了。誰知……”

黑窯小爐上的水燒得滾了，漸漸溢位茶香。

楊五介面道：“誰知，你資質出乎意料的好？”

徐壽苦笑。“是。”他平靜的說，“我開了十八竅，以資質而言，算是十分優質的。”此時再說起這些，他內心毫無波動，當時當日那種意外、吃驚、喜悅都彷彿已經隔世。

“蘇蓉說，八皇子後來放歸了。”

徐壽嘆了口氣，道：“他嬌生慣養摜了，受不得外門弟子的清苦。在宗門裡待了四年，也沒能引氣入體。十一歲的時候，回我母國去了。”

“於你，或許是好事。”

徐壽看了楊五一眼，“楊姬，今年可有十八？”

“……十六。”

“楊姬於人情世故，頗是明白呢。”

楊五提壺。“所以徐兄才喜歡同我說話？”

徐壽苦笑：“煉陽峰上就三個人，我總不能找道君去。蘇蓉，她還小……”

“她同我一樣十六。”

“……出身不同，眼界不同。她小時候為人僕役，少女時又在宗門長大，失了教導。有些小性兒，好在本性不壞，倒叫人生不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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