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實骨子裡好征服,可也有劣根性,便喜歡欺負小白兔似的女人。
而許青珂恰好是一個體質羸弱卻清高傲骨的人。
俗了點說,她在身下,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就是最大的誘惑。
“寡人不是他。”
“何況寡人不信!”秦川的確不信,就師寧遠那厚顏無恥的二皮臉會對她收手?
但只要想到他曾伸手過,秦川就無法停手。
低下頭就吻住了那淺粉嬌嫩的唇瓣,衣襟被扯開,雪銀色肚兜裹著起伏的柔軟,端是看著就足以讓人瘋魔,素來只握刀殺場或執筆掌天下乾坤的手從細軟雪白的腰肢往上……
“原齊於我看來只是宵小,難道君上要讓自己敗在宵小的齷齪手段下?”
許青珂不哭不求,只用冰冷如刀的聲音去驚醒秦川。
秦川的確猛然一驚,但也是這一驚讓許青珂猛然推開了她,扯了鬆散的衣袍起身就要逃去……
但她卻忘了自己本就羸弱的身體受藥效變得乏力,腿一軟下差點歪倒,但也碰到了旁邊的擺設。
瓷瓶鏗鏘落地碎裂。
她低估了那藥效,也低估了秦川對她的覬覦。
他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知道她就在他懷裡。
她太冷漠了,離他那麼遠。
這是最近的一次。
佔了她,擁有她,哪怕被天下人唾棄,也在所不惜。
宮殿外鎮守的宮衛齊齊轉頭,但守在門口的老宮人眼皮子都不動一下,抬手打了個手勢,這些宮衛便是緘默了。
君王跟許相,一男一女,該成的還是得成。
他們的君王……必然要得到那個舉世無雙的女人。
他們難道不相配嗎?
正此時,老宮人卻看到自己伺候了二十年了的尊貴公主正大步走來。
他臉色一變,暗叫不好。
“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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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許青珂到如今還對他用心機,秦川頓時暴怒,理智全數退去,大手從身後環過她的腰肢,拉回懷裡。
大手一扯,原本扯上的衣袍就全數滑到了腰部,雪白曼妙的背脊連著如蛇的腰肢成了眼裡最終的姝色,灼熱滾燙的吻落在背部蝴蝶骨上,許青珂眉頭緊鎖,唇齒緊咬著。
外袍無聲落地,身後被火熱緊緊抵著,許青珂雙目酸澀,直到秦川正面……她張口,猛然咬住了他的肩頭。
牙齒用力。
或許沒料到,也的確被咬痛了,畢竟見了血。
秦川錯愕的時候,許青珂已經衝了出去,撿起地上碎裂的細長尖銳瓷片,一點也沒猶豫,一手放在桌子上,另一手毅然決然得將尖銳的一端刺下。
“許青珂!!”秦川看到了,恐懼無比。
尖銳刺入掌心。
穿透。
鮮血沾染雪白瓷體,也點點滴滴噴濺落地。
所有的慾望跟憤怒都變成了飛灰,秦川瞳孔縮劇,驚愕之後驚醒,大喊:“宣太醫!快!”
他想扶住她給她療傷,但她只是往後退,扶著柱子喘息,兩隻手都鮮血淋漓,盯著他說:“我母親不曾屈從的命運,我許青珂就算化成飛灰也不會。”
秦川雙目猩紅,含著屈辱,也懷著頹廢,最終他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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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讓開!”秦兮怒喝,且一腳踹開大門衝進去的時候,看到眼前一幕頓時錯愕。
衣衫不整是肯定的,但見血又是怎麼回事。
許青珂雙手見血,自己哥哥的肩膀也見了血……
最重要的是,龍袍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她身上。
平日裡偉岸英武冷厲的帝王,竟是如恐懼的奴僕,生怕自己的主子疼。
怎麼可能不疼!
尖銳碎瓷都刺穿了,刺別人用力即刻,可刺自己,那用的力起碼得是前者兩倍,她又一向氣力小,得有多心狠果決?
更果決的是她面無表情拔出了穿透掌心的碎瓷,隨手扔在了地上。
落地清脆。
靠著柱子的身體單薄如紙,喘息呼吸如煙雨。
一點一滴都是朦朧。
一浮一沉都是漣漪。
秦川憤怒又心疼,最後都成了懊悔,在秦兮喝住那些宮衛只跟老宮人進來後,秦川不敢再碰她,卻盯著她,聲音發顫:“今日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不會了,寡人不糊讓任何人傷你,包括寡人自己。”
說罷,直接拔出秦兮腰上的短劍,往自己左臂上狠狠刺了一劍。
“哥!”
“君上!!!”
許青珂驚訝,但看著秦川左臂鮮血浸染,也只說了一句:“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秦川苦笑。
對她何必多餘,只是不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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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很快來了,對於君王跟許相雙雙被刺傷不敢多問,更不敢多看龍袍加身的某個女子。
這偌大的宮廷,多看一眼,多問一句都會丟了唯一的性命。
許青珂不願著龍袍,可她裡面衣衫不整,肚兜都搖搖欲墜,怎麼可能顯露於人前。
就是秦兮跟老太監都是秦川不願寬容的……
許青珂坐在那兒,被老邁的太醫處理著傷口。
太醫知曉她是何人,看她一聲不吭,忍不住還是從了作為長輩的關心,醫者父母心啊。
“如果疼可以喊出來。”
許青珂愣了下,柔和了語氣,說:“還好,多謝。”
貌美如花又斯文禮貌。
可不像是弄死一個帝王又讓另一個帝王無限折腰的兇殘人物啊。
老太醫心裡嘀咕。
不過也是此時……
“君上,國師的人來了,說是要請許相過去一趟。”
剛剛被處理好傷口的秦川眉目頓時凜然,弗阮,他要許青珂過去?
相對於他秦川覬覦她的下半生,這弗阮……
秦川剛要回絕。
“我去吧。”
許青珂答應了,秦川下意識握了拳頭,手臂上的血隱隱要逼出。
太醫嚇得膽戰心驚。
但秦川跟許青珂目光對視,最終還是落了下風。
“去,可以,讓秦夜跟著。”
離開玉林殿的時候,秦兮陪著,她的表情很奇怪,走了一半路後才說:“許青珂,我原來很不喜歡你。”
許青珂眉眼淡漠,“現在恐怕也沒改變。”
“對,但我欽佩你,不過……你恐怕是這世上最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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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的路並不艱難,一個人的隨口傳信就可以了。
當許青珂呼吸到堰都郊區外的新鮮空氣,且目光朗朗中,上有天穹浮雲,下有皚皚湖林,此地很美。
她臉色的蒼白卻並未多幾分靈動。
外面起碼的秦夜想起剛剛見到她時的模樣,心頭是極其震驚的。
他沒想到許青珂會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