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沒有原罪,只是人們強加上去的門第枷鎖套住了自由的風,可是母親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生命代價。哪怕被判罰,亦無法救贖。
司徒月想,如果在愛情初始就能預見絕望的結局,那麼她是否會欣然接受白若昭的求愛?他追了她七年,她才和他在一起,並不是不擔心貧富差距、地位懸殊會挖走愛情牢靠的根基,只是在純愛中,她暫時失去了理智和判斷能力。
七年,迎來的不是癢,是痛,是絕望,是無可挽回,是不可救贖。司徒月反覆問著自己,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是否還會盲目地選擇愛情。母親死了,若昭死了,只有愛情綿亙不絕地活下來,苟延殘喘,日日夜夜作祟。她此後的人生再也無法鮮活,而是活在哀悼裡,活在祭奠裡,她讓自己的心成為祭祀的牲禮。這樣的人生已經無望。所以,這破敗廢棄的倉庫根本不能讓她害怕,哪怕馬上就死,也無所謂。她對於大寶小寶而言,其實並無多大意義,大寶小寶的前程要仰仗的是季家的白錢,而不是貧窮母親的愛,就像藍青給她和阿殘的愛一樣,因為貧窮,變得蒼白無力。為絕後的季家生下大寶小寶延續香火,她的肉身其實就無多大作用了,死亡甚至是她期待的。
林亦風完全嗅不出司徒月語氣間的灰心喪氣,他只是默默聽著司徒月關於那段男主角已死的愛情故事的講述。愛情順當時都會有的甜蜜、幸福並不能引起他的共鳴,甚至他還對白少爺不敢同父母據理力爭的表現充滿了鄙夷,可是,愛情的最後,白少爺因為那些***一刀斃命的結局包含了太過沉重的悲劇色彩,不能不讓他倒抽涼氣。他心裡還是有些訝異,溫厚善良的藍青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下此狠手的人,他當然不知道此處司徒月隱去了阿殘行兇,母親代罪的橋段。他也不知道大寶小寶就是白若昭的遺腹子,司徒月為了季公館的名聲再次隱去部分真相。在這個冰冷如地窖般的山頂倉庫,林亦風斜歪在地上,額頭點地,雙目緊閉,所能感受到的只是司徒月背部的一點溫度,和這個女人過往故事裡的一點溫情。她和劉凝波的友情遠比白少爺的愛情堅貞,可是當愛情大廈一夕傾倒,友情成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魚。林亦風感到憂傷,司徒月生命裡所有愛她的人一個個相繼死去,這對當事人而言是沉重到不可負荷的打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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