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忍觸目。司徒月覺得頭一陣暈眩,心口生疼。
季慶仁只當她是累著了,趕緊說:“司徒月,你別生小亭的氣,你趕緊歇著,好好睡一覺,我啊,這就去農莊把小亭叫來,讓他來陪你,都為人夫,為人父了,哪還能那麼不懂事呢?”
司徒月閉著眼睛,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心亂如麻。
季慶仁囑咐月嫂好好照顧司徒月,再逗弄了兩個孫子一番,便出了病房。因為產科病房都在二樓,季老爺子沒有乘坐電梯,從安全門走樓梯下去。忽聞樓上有女人的喧譁聲傳下來,他抬頭看見一箇中年女人急匆匆從樓梯上跑下來,她身後跟著一個帶著白邊眼鏡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女人跑得很急,把他撞了個踉蹌,慌里慌張瞟了他一眼繼續跑下樓梯去。戴眼鏡的男人經過他身邊,衝他抱歉地笑笑,繼續追那女人,嘴裡喊著:“豔菊,你別跑,你要跑去哪裡,我是天朗啊!”
倆人跑得沒影了,季慶仁搖搖頭,站直了身子,整理了衣裳,繼續走下樓去。他當爺爺了,這腰桿子啊是挺得倍兒直,每一步都走得鏗鏘有力。
白天朗一直追到醫院草坪上,才把馬茹芬抓到,馬茹芬揮舞著雙手對他一通亂抓,把白天朗的眼鏡都給抓掉了,嘴裡哇哇叫著:“我不打針!我不打針!”
“豔菊別鬧!”白天朗蹲下身子四處摸索著眼鏡,他是高度近視,一離開眼鏡,眼前就只剩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見。馬茹芬還是抓著他的衣角一頓揪扯,又對他撅起的屁股踢了一腳,白天朗頓時摔了個雞啄米的姿勢。正狼狽又懊惱著,一雙手將他的眼鏡遞到他跟前來,他只覺眼前有黑色的影子晃動,伸手一摸,竟是眼鏡,趕緊欣喜地接過來戴上,眼前瞬間山明水秀,大地一片亮堂堂。白天朗起身,看清了站在身邊的人,不就是剛剛在樓梯上被馬茹芬撞倒的男人嗎?這男人五六十歲光景,衣著不俗,舉止文雅中略帶霸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鼻樑高挺,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帥哥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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