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的時候。那時候你奶還在你到大房去磕頭,明義就坐在季白的大腿上,磕完頭出來,你問我,娘,我爹呢,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季明德笑道:“我都忘了。”
“可娘忘不了哇。娘那時候狠心,看你伯孃追出來,一門心思怕她搶孩子,抱起你就走。你兩隻眼兒巴巴,只望著季白。那時候的季白待明義也是好,架在脖子上讓他放炮,炮燃了頭髮,也只笑笑,不打的。那樣疼愛的縱著,誰知道你們不是他的種兒?”
季明德道:“那時候兒子也是總盼望著有個爹的,小時候的可笑心思,走在大街上瞧個男子面容和藹些,我都會想,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我爹。”
所以他到成紀之後,才會認方昇平做乾爹。於一個少年來說,父親是他的高山仰止,亦是他學著要做一個男人時,對照的那個影子。
楊氏紅了眼圈,輕手在兒子肩上撣著:“如今好了,王爺是你爹,小時候那些委屈,就全都忘了吧。”
季明德苦笑,語中淡淡一股酸澀:“娘,於孩子來說,爹就該是在孃胎裡的時候,躺在身邊跟娘說話兒,童年時騎在肩上,替孩子拿著香,放炮竹的。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爹了。”
所以,遺憾留在童年,童年眼饞爹的那個孩子,永遠都無法補償。
楊氏悲從中來,合著炮竹聲呦哭了起來。季明德拍著她的肩,利眸一轉,卻是看著外面。半開的門外,寶如披著她那水紅面的被子,裹的蠶蛹一般,就那麼怔怔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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