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出來。
季明德直腰站了片刻,忽而解衣,轉身,露出肌肉緊緻,疤痕滿布的背來。
由纖薄而筋的腰線往上,是窄成一條溝豁的蝴蝶骨,再往下,一條嶄新的刀疤,恰在右肩肩頭,針眼密佈,這是縫好的傷,因為他方才抱她而繃開了些,血往外流著。
寶如跪在床沿上,拿帕子輕輕替他揩著血:“誰傷的你?”
季明德接過帕子摁在肩上,止著血,忽而兩膝全屈,跪在了地臺上。略凌亂的頭髮,卸了冠,呈馬尾狀,可以看到髮間還沾著絲絲血跡。
他將耳朵貼在寶如身腹上,長長的出了口氣:“趙寶如,這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三個月,我不期一個小生命的孕育,會這樣漫長。你可知道,你惹摔一下,或者磕一下碰一下,季棠就沒了,你不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寶如道:“尹玉釗是我哥哥,兄妹之間,得相互信任,我相信他有萬全之策,所以才敢出門,季棠於你重要,於我何嘗又不是。”
季明德低了低眉。這輩子的寶如不知道季棠,不知道曾有那麼個孩子,她還未把孩子生出來,沒有見過季棠,就沒有像他那樣的遺憾和愛。
她又問:“是誰傷的你,我在主帥樓的時候,沒瞧見你受傷。”
低頭,能看見季明德略高的眉骨下,疾劇跳躍的兩道長眉。季明德眉頭輕簇,下意識的厭惡:“尹玉釗。”
那枚長命鎖,季明德押不準是尹玉釗故意遺落,還是寶如掉落的,總之,長命鎖讓他分神,垂死的何三忽而暴起,鎖喉,回紇騎兵才會得逞,差那麼一點,他就得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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