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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榮親王府老太妃四處傳說,說你和明義是榮親王的血脈。明義遇天災而死,我心裡難過,總歸替他打理了幾年的店,不知不覺就走過來了。”

拿他大哥說事,這是第二個女人了。

他喜歡女人聰明一點,漂亮一點,但討厭女人故作聰明,自以為漂亮。

原本,當初入宮那一回,因為店契和那份給寶如的平民戶籍,季明德覺得白明玉頗與眾有些不同,心中還有幾分敬她。

今日一看,自作聰明,與胡蘭茵無二,遂連應付也不肯應付,勾唇笑了笑,轉身便走,往後院分撿草藥去了。

自義德堂出來,白明玉接過尹玉釗手中的食盒,上了馬車,閉眼許久,柔聲道:“自打王定疆死後,榮親王就越發的猖狂了。我姑母因為擅行懿旨一事,叫他禁足在交泰殿好些日子了,希望這些宮外的點心能叫她寬懷,咱們回宮吧。”

尹玉釗皂靴踏上銀鞍,本欲翻身上馬,回頭冷笑一聲:“那季明德是人夫,白姑娘瞧著他生的像李代瑁,大清早的又是牡丹又是草蒲,這是連臉都不要了。

怎的,我爹離的太遠叫你姑母夠不著,她又看上季明德了?你們姑侄這是打算搶趙寶如的丈夫回去,養在宮中做面首,姑侄同侍一夫?”

白明玉忽而臉紅,咬了咬牙道:“你一張嘴如此惡毒,至今未叫人打死,也算你的造化大。”

尹玉釗再度冷笑:“難道本侍衛長說的不對?放著本侍衛長如此年青貌俊的才郎不嫁,一回回巴著個有婦之夫,我都替你臊的慌。”

白明玉自馬車中伸手,勾了勾尹玉釗,在他耳側低聲道:“若你敢發動宮變殺了李代瑁兄弟,救我姑母於水火,我明日便嫁給你。

齊國公從此拜封第一輔政大臣,身為齊國府世子,你將來是可以做攝政王的,為何你不?”

尹玉釗往後退了兩步,兩目滿滿的譏諷:“李代瑁金剛不壞,酒不吃,色不沾,出入皇城都帶著二百死衛。我怕我殺不得他,還要叫他摘掉禁軍侍衛長的帽子,連小命都丟掉。”

白明玉立刻兩眼不屑:“所以我不嫁你,我要嫁給那個能殺了李代瑁的男人,而季明德,恰恰就是。”

一對狗男女,相視一笑了然彼此,其實如今的他們,皆不過看戲而已。

總要等季明德殺掉李代瑁那個刀槍不入,集權一身的攝政王,仿如合著夜半更聲而出的螭魅罔兩,他們才敢跑出來做亂朝野。

銀子這東西有多好呢?

它可以調和所有矛盾,叫人從頭到腳到仿如沐浴在蜜糖之中。更何況,這銀子還是蜜糖帶來的。

李遠芳自打嘗過有了銀子之後可以任意買花戴,裁衣穿的甜頭,便將《女誡》和《女德》扔入火爐焚之一炬,從此只跟著寶如學打算盤,學熬黑糖了。

今日春光大好,焦糖香氣濃濃,正房的木質簷廊叫野狐和稻生兩個擦的寸塵不染,寶如穿著件挑膚色的茜紅色折枝花小襖,跪坐在叫日光曬暖的簷廊上,純白曳地裙灑在木質廊板上,裙角繡著幾朵纏枝海棠,恰與小襖一色。

她在幫媛姐兒梳頭,將媛姐兒幾根細細的黃毛揉成一團,東扎一捋西扎一揪,疼的媛姐兒不停的叫著。自作好心,將自己幾件簪子全插在媛姐兒頭上,將她當個人偶娃娃來折騰。

過不得一會兒,媛姐兒就不肯叫她折騰了。在正房裡跑出跑進,忽而搖著封信出來,叫道:“嬸嬸,我要剪了這朵花兒玩,您瞧它好看否?”

灑金花箋,上面工筆繪成一朵牡丹,如此別出心裁的請貼,滿長安城除了秦王李代聖,不會再有別人。

寶如拆了信,將那朵牡丹剪下來,給媛姐兒玩了。

信果真是秦王府送來的,要邀季明德前往秦王府著花樓,特別註明,是邀請他們夫妻同去。

科舉本是平民百姓晉升為官宦階層唯一的道路。自從寒門出身的宰相趙放被黜之後,秦王李代聖接過總裁卷一職,他生於盛世,未識疾苦,好風雅,善吟頌,偏愛錄取的,自然也是在詩詞歌賦方面造詣高的舉子們。

但貧家孩子們生於苦寒,便吟詩頌詞,腔調裡那份土寒之氣揮不去。

所以自李代聖當上總裁卷之後,顯少有寒門舉子能考進殿試。

李代聖還喜歡邀請他自己看中的舉子們入府相見,會在宴席中看其風度、相貌,斷其人品,然後再錄取。

這樣不公正的錄取方式,很叫天下舉子們不滿,但官逼民反,總是在極度的不公正之後。比之跳起來造反,舉子們更渴望的,是秦王府一張請貼。

所以如今,秦王府的花宴,一張請貼可算是登上權貴階層的通行貼,那個舉子得到它,半條腿就邁入金殿了。

這樣的請貼還不止一封,就在正房的書櫃裡隨意丟著。

寶如叫了野狐過來,問道:“這請貼誰送來的,怎的你們也不拿來給我瞧瞧,就隨意的丟著?”

李遠芳也走了過來,掃了一眼,笑道:“這是秦王李代聖送的,秦州舉子唯有方衡和大哥才有,不過我爹說了,錄取之前先見舉子,秦王此舉不合乎律法,叫他們誰都不準去,只等貢院出榜就好。”

所以,季明德是自己不去的?

寶如覺得若李代聖刻意相請,季明德不該不去,畢竟李代聖孤高和寡,目下無塵,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比自己還傲氣,若季明德應詔,也不一定能錄取,若他不應詔,今科肯定就白考了。

李純孝就是因為榆木腦袋不懂得變通,到如今只能做個教書匠,季明德若聽他的,難道跟著李純孝,做茅坑裡第二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但李純孝的臉也不好駁,畢竟他一身倔骨頭,最在意的就是秦州舉子們是否都聽他的話,若季明德悖著他的意思去結交權貴,他心裡肯定會不高興。

寶如轉著腦瓜子想了好半天,總算想到個好法子,能讓季明德去秦王府的花宴,也不折李純孝的臉面。

這夜季明德踏露而回,西屋裡燈影未歇,寶如挑燈夜裁衣,墨綠色的素面綢料,鑲邊黑衽,當是替他裁的。

她本屈腰跪在床上,忽而回頭,見季明德在身後笑出兩隻酒窩來,針擦額鬢,笑道:“明兒我要往秦王府做客,你陪我去一回,如何?”

季明德柔聲問道:“怎的突然想起要到秦王府去做客了?”

寶如掏了封請貼出來,笑嘻嘻道:“秦王府有處很大的苑子,苑中所植牡丹皆是上好的名品,他家的各類糕點也做的很好吃,我自從回長安之後,就沒怎麼出過門,所以想去瞧瞧舊日的姐妹們,你帶我去,好不好?”

從相府千金落到如今的小巷子裡,曾經那些達官顯貴,就算不避,去人家府上做客,因為地位的不平衡,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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