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明禮,他頭枕著椅背,眉頭緊鎖,雙眼閉著,臉上寫滿了“累累累”。
他剛說,他一宿沒睡。
門衛說,幹刑警的身上天天都帶著傷。
簡意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啟袋子,從裡面拿出來一**醫用酒精和棉籤:“我先給你的手消下毒,會很快。”
明禮壓著眼底的笑,豁開眼皮瞧她一眼,右手搭在沙發椅扶手上,輕輕嗯了聲。
簡意彎腰,眼觀鼻鼻觀心,動作輕柔地拿著棉籤給他的手裡裡外外清理了一遍,待手晾乾,再開始塗抹藥膏。
明禮掀著眼皮看她,這個時候才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的詞語真他媽匱乏,想找形容詞或者什麼美好的詩句來抒發下感情都不能行。
頭髮可真他媽軟,睫毛可真他媽長,臉蛋可真他媽小。
三個他媽連著一說,完事。
抒發完感情,明禮支撐不住越來越重的眼皮,上下眼皮一哆嗦,黏在了一塊。
簡意塗完藥直起身,吐出一口氣:“好了。”
不見迴應,她扭頭,原來是睡著了。
以前老抱怨狗仔從來睡不了一個囫圇覺,現在看來,刑警也好不到哪裡去,更何況狗仔好歹每天追逐的都是光鮮亮麗的帥哥美女,而刑警追逐的則是凶神惡煞的罪犯。
不知道昨晚湖城又發生了什麼兇殺案。
這樣想著,簡意沒有叫醒他,而是把眼睛瞄向了桌上的一堆檔案,最上面那張殷文秀三個字很是顯眼。
殷文秀?昨晚在忙李思錄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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