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了秦大公子一身好天賦,就要灰飛煙滅嘍。”
秦守善面色一變,眸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厲色。
秦守仁更是怒不可遏,眼看著就要暴起傷人,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般怒意盡斂,對著金袍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我大哥好得很,怕是要讓賈大公子失望了。賈大公子的訊息早過時了,我便當日行一善告訴你,我大哥已是成功融合地心炎火,那些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巴不得他出事的混賬東西,總有一日尋他們算一算總賬!”
原來是賈家之人,怪不得敢當面挑釁秦守善、秦守仁兄弟兩人。那秦守則欲要收服地心炎火的事兒,這賈家果然已是早早聽到風聲,這才刻意阻止了秦家買到三元冰魄丹。
秦家本是煉丹世家,跟著玲瓏閣集寶齋的關係也不錯,賈家不可能攔住他們一輩子。大約連著賈家自個兒都沒想到,秦守則竟會受不得三元冰魄丹被人捷足先登的刺激,不管不顧直接吞了地心炎火的火種。
倘若秦守則真個因此喪命,賈家怕是做夢都會笑醒。
“不可能!我怎麼聽得”賈家公子跳將起來,半句話出口之後發覺不對,又險險地剎住,急喘了一口氣,唇邊勾起嘲諷的笑意,“秦小公子希望兄長化險為夷的心情大夥兒理解,不過這人吶,最忌諱的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敬佩秦大公子的勇氣,真的。”
秦守仁嗤笑了一聲,像是看傻子般看著賈家公子:“不知賈大公子是耳朵聾了還是得了失心瘋,怎麼就聽不懂人話?不過算了,我可沒這工夫再專門為你重複一遍。”
賈家公子終於變了臉色,萬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秦守仁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賈家公子來回掃視著秦守善、秦守仁兄弟兩人,想從他們身上看出秦守仁說謊的跡象,卻註定要失望了。
秦守善真的融合了地心炎火?
怎麼可能!
如若此事是真,待得秦守則甦醒過來,丹火品質定然提升一大截,配合秦家的丹道傳承,這煉丹之術還不是一日千里?
賈家公子心中亂極,萬千思緒翻騰不休,一時竟是完全失了分寸。
嫉妒!不甘!
賈家公子的視線不覺落在慕煙華身上,面上顯出來一個惡意的微笑:“嘖嘖,原來秦二公子、秦三公子兄弟倆好這一口,就是不知這一個人該怎麼分,莫非是要玩兒雙龍一鳳?”
秦守善、秦守仁齊齊震怒,氣得雙目通紅一片,也不管此時人在集寶齋內,就要出手教訓賈家公子一頓。
兩人尚未動手,便聽得一個冰冷的語聲傳來。
“嘴巴不乾不淨,該打!”
慕煙華本不願理會秦、賈兩人恩怨,不料這賈家公子這般不識趣,竟是將她強行拖下了水。慕煙華原就不是肯吃虧的人,現下有人犯到她手上,能輕易放過他才怪。
“啪!啪啪啪!”
一道紫色的光影飛射而出,狠狠地撞上賈家公子面頰,甩了左邊甩右邊,清脆的巴掌聲不絕於耳,直打得賈家公子的腦袋極快地左右晃動。
“啪!”
紫色光影重重一甩,將賈家公子整個甩了出去,身子騰空飛出丈許,後背著地砸在了地上。
“嗷嗷嗷——!”
賈家公子剛剛被完全打懵了,這會兒砸在地上才反應過來,只覺得耳邊一陣陣“嗡嗡”的轟鳴,過了片刻終於覺出疼來,火辣火辣的痛覺襲上兩頰,臉上的皮肉彷彿打爛了一般,忍不住捧住腦袋蜷縮起身體,涕淚俱下嚎叫出聲。
太狠了!
看著就覺得極疼!
這瞬間的工夫,賈家公子被打了不下百個巴掌,整個腦袋腫如豬頭,那撐到極致的紫紅表皮似是一碰就會破裂,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深深地凹陷下去,哪裡還看得出人形?便是叫親爹親媽看到,多半也認不出來了。
秦守善、秦守仁兩人,那藍袍少年並著十數名客人親眼看著賈家公子變了模樣,看向慕煙華的目光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賈家公子再是不濟,受到賈家多年來全力培養,從小到大不知耗費了多少資源,再加上他自個兒天賦不差,在這林海城年輕一輩中也可排在前列,早早便晉升了元嬰境大圓滿,此時正是卡在了突破至識竅境初期這一步。
就是秦守則親自前來,也絕不可能輕易擊敗賈家公子,更無論要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小年紀,好高深的修為,好狠辣的手段。
秦家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女娃兒?
以前居然從未聽說過,隱藏得可真深啊。
再轉念一想,縱然背後有秦家庇護,這女娃兒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是如此張揚跋扈,敢在集寶齋的地盤上動手打人。難道她不知道,即便秦家之主來了此地,也不得不老老實實收起脾氣,規規矩矩行事。
揍了賈家公子固然痛快,但因此得罪了集寶齋,甚至牽連到整個秦家,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集寶齋內禁止爭鬥!
到底年輕氣盛,不知變通。
既然實力遠高於那賈家公子,換個時間換個地點,還不是她想怎麼搓揉便怎麼搓揉,何苦惹了集寶齋不快,累得自己被掃地出門?
周圍冷眼旁觀的客人們,包括秦守善、秦守仁兄弟兩人,全部等著那藍袍少年開口趕人了。
秦守善、秦守仁兩人雖覺得有些遺憾,不止不怪慕煙華憤而出手,且深切地覺得那百來個巴掌瞧著極為賞心悅目。出了方才被賈家公子擠兌的惡氣,再舒坦沒有了。
集寶齋開啟門做生意,這次被迫走人,下一回上門還能再趕他們不成?
紫色的光影倏然迴轉,落入慕煙華的掌中。
卻是一塊兒巴掌大的紫色令牌。
那藍袍少年一眼掃過,驚異地瞪大了眼,眸中驀地一亮,剛想出口的斥責之言立時吞了回去,隨即目光涼涼地看向哼唧不止的賈家公子。
“煙華,今日多有不便,不如咱們先行回去,改日再來?”
秦守善看了那神色莫名的藍袍少年一眼,主動向慕煙華提議離開——等著別人來趕就不好看了,還是自個兒知趣地走人吧。
慕煙華無異議地點頭:“客隨主便。”
這塊兒紫色令牌,在中央域果然是無用的麼?
慕煙華靜靜地轉過身,就要隨著秦守善、秦守仁兩人離開。
“貴客請留步!”
藍袍少年匆匆上前,對著慕煙華躬身就是一禮,“不知貴客駕臨,實在是失禮了。”轉向賈家公子,“將這個衝撞貴客、無故鬧事的惡徒扔出去,休要髒了我集寶齋的地兒!”
賈家公子的哀嚎猛地一停,像是被嚇得忽然斷了氣。
“不敢勞煩,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賈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