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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矯首望東北 【77】迴風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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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踩中門奪命刃,一代槍王險化塵。

金絲纏腕很難解,但並不是無解,肖陽採用的是最粗暴有效的一種方式,比力氣!

靠著一個大力抽手,他竟然掙脫了出來,一個側翻撿起地上的長刀,反手就是一刀。

張三鬼使神差地一抬腳,跌落的大槍原來一直卷在小腿與腳尖之間,槍根翹起被左手抓住向上一架,正好是一個漂亮的歇步格擋。

肖陽斜斜地削過去,如果張三不撒手,手指就要被削掉,可如果他撒手,那暗藏的撩陰腿下可攻人上可踢槍,連招不斷。

張三偏不撒手,握住槍根向後一引,退出兩米遠後抬腳踢在槍肋上,大槍彈起來,槍尖如同毒龍出洞,直扎向慢了半拍的肖陽。

吃過虧的肖陽只得收刀回檔,縱步退出3米開外。

重新拉開距離的兩個人各自防禦喘息著,這短短几分鐘的搏鬥,耗費的不止是氣力,還有精力,他們都需要調息一下。

局面對肖陽很不利,對方能攻能守,贏面已經佔了九成。連南特也都緊張地站起身來,對這一戰再無信心。

竇老太太已經開口:“剛剛一戰極為精彩,算二位打個平手怎麼樣?”

張三聞言不說話,嘴角卻露出玩味的微笑,明眼人都知道,再打下去是他贏,但是他畢竟是本地主人,打平算是給對方一個面子。

然而肖大爺偏不信邪,剛才一戰雙方都交了底細,但他還有一個底牌沒有漏出來。

所以他刀勢一變,由守轉攻:“咱們的賭注裡,沒有打平這一說!”

張三聞言,看了人群中的闞舒心一眼,回過頭對肖陽道:“也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總這麼惦記著我的女人,我也不安心!”

“放屁,是老子的女人!”肖陽吐了口吐沫,糾正他的話。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闞舒心:“敢情這驚天動地的一架是為了這個女人啊!”

女人臉紅了,拔出匕首左指一下右指一下:“你們倆滾,愛打打去,別把我扯上!”

眾人鬨笑道:“打啊,接著打啊!”

“三哥不能輸,別讓外人搶了咱最俊的女人啊!”

“就是,敢惦記咱們村花,揍他!”

緊張的氣氛突然因為這一插曲變得熱鬧輕鬆起來。

肖大爺站在廣場中間,把刀扛在肩頭,一隻手放到耳邊,做出:“你們再大聲點,我特麼聽不見”的挑釁。

張三氣壞了,明明要輸了的人,還這麼肆無忌憚,這也忒不要臉了。

他挽了個槍花:“你說的,輸了任由我處置!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輸了,就給我來一個反衝鋒,去山腳下的變種人那裡殺個七進七出!”

肖陽認真起來:“行啊,但是如果你輸了,記得以後見我要繞著走!”

“這倆人鬼迷心竅了吧?真沒勁!”闞舒心在眾人的起鬨中收起匕首,頭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離場,如同按下了啟動鍵,讓場內的兩個人更猛烈地鬥了起來。

張三把大槍直接高高揚起,由上而下迅猛砸落。肖陽後退一步避開,卻發現那槍尖落地彈起,如影隨形地扎過來。

這一招有個名頭,叫“大劈大封”,前手如提壺,後手如搖櫓,氣定神閒步步緊逼,乃戰陣殺敵的實用招數。

說白了就是利用大槍的重量和彈性,不斷敲著地板追擊,對方稍有不慎就被傷到腿腳。被這招追殺的人很狼狽,最適合此情此景。

好在肖大爺一身本事全在腿上,幾個不退反進的詭非同步法避開了如骨附蛆的槍尖,乒乒乓乓對攻起來。

經過前面一輪的交鋒之後,兩人都打出了火氣,動作愈發迅猛起來,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有同歸於盡的想法。

尤其是肖陽,動作越來越快,肉眼都跟不上,張三肉眼跟不上,全靠聽勁引導身體自然反應做出格擋。

只是在猛烈的刀光之中,肖陽始終用右腳蹚出去,踩在張三兩腿中間的位置。儘管張三竭力撤步調整,卻始終被他佔住中門。

這一步有個說法腳搶敵中位,後腳要蹬出勁力把前腳催出去。這實際上是“暗腿”,實施攻防的基礎。

有一句含金量非常高的拳諺,叫做:“腳打踩意不落空,訊息全憑後腿蹬,腳踏中門奪地位,就是神仙也難防。”

透過“踩”、“蹬”、“奪”三個字,闡示了這種神手也難防的絕技——暗腿。

“踩”是講腳落地時要實,“如踩毒蟲”;“蹬”是講後腿的暗勁,是身體“起無形,落無蹤”的主要動力;“奪”是講“起是去,落是打”一霎那間“意要勝人,身要攻人,步要過人”的要求和效果。

此時此刻,肖陽正是一步搶到中門,刀刀逼人,打得張三隻有招架之力。

實在沒辦法,他只好以一個懶驢打滾,拖著槍腿到圍觀人群那邊。

肖陽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墊步追上去,凌空一刀揮向張三的脖子。

人群裡爆發出“哎呀”的驚歎聲,竇春花老太太連忙喊:“停手”!

誰都看得出,肖陽這一刀砍下去,張三腦袋一定要搬家。

可是肖陽的刀並沒有停,而是齊刷刷地擦著張三的頭皮掠過,帶走一蓬碎髮。

不過落地的肖陽卻撲倒在地上,肋下滲出大片鮮血。

大家這才發現,狼狽的張三回身換步,正是一合一紮,重創了身體懸空無處借力的肖陽。

他這一招叫做“迴風撥水”,俗名:“回馬槍”,是真真正正的槍術名招。

本來要刺穿肖陽胸膛的,因為竇老太太臨時叫停,又發現肖陽的刀改變了路線,他也想挪三分,可惜大槍慣性太大,竭盡全力也只能偏了兩分,最終仍然劃傷了對手的肋部。

肖陽用手壓住傷口,賴在地上不起來:“你說,誰贏了?”

張三惱羞成怒地撫摸著裸露的頭皮,惡狠狠地撂下一句:“狗日的,算你贏了!”

轉身提著那杆大槍大踏步走了,大槍的槍尖傷還挑著一把鋥亮的AKM突擊步槍。

“站著的沒贏,躺下的也不算輸。這一次對決,你勝在更機靈一點兒。”竇春花拄著柺杖走過來,伸手要扶他起來。

沒想到肖陽卻只是坐了起來,用沒有捂傷口的手捋著頭髮道:“老太太沒看出來嗎?看咱這一身精壯的肌肉線條,再看看那小子一身農民布衫,單純形象上咱就先贏一局啦。”

老太太看他還賴在地上不起來,微微一笑:“行啦,我老婆子不和你一般見識,還是那句話,別再給我惹事!你,還不趕緊扶你師傅去裹傷?”最後一句是衝著南特說的。

南特呆頭呆腦地走過來:“麻煩,哪位能給點繃帶?”

肖陽一把掐住他的手腕:“傻小子,別吆喝了,快去舒心家要啊!”

說完這句話,肖大爺兩眼一閉昏了過去,一身的重量全壓在南特身上。

南特急了,罵罵咧咧道:“我靠,你這麼重……不會走到門口再昏?”

“那好吧,快走……”肖陽立刻醒轉,拉著南特緊走了幾步,來到張傳六家門口的時候,又假模假樣地昏了過去。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鬨笑著看著這倆活寶,起鬨地催促闞舒心開門救人。

結果是張傳六開門跑出來,丟了條白布就跑了,關門時還轉身做了個鬼臉,一隻手扒開眼皮,吐出舌頭:“略略略……”

南特一鬆手,肖陽一個踉蹌輕巧地坐在地上,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挺直了身板,肩背的肌肉鼓鼓囊囊,嘴裡卻“哎吆哎吆”地叫喚著。

南特展開那條白布,笑呵呵地說:“行啦,你叫破喉嚨人家也不會來給你裹傷的,還是我幫你纏兩道吧!”

“沒意思!散了散了!”肖陽看著十幾個吃瓜群眾還在圍觀,也不再裝樣子,揮揮手打發他們走開。

南特也抬頭看看天空:“都日上三竿啦,你們沒事做嗎?”

人們看看女人打定主意不開門,沒有什麼八卦可看,於是陸續散去。

可在幾百千米的高空,偵察衛星卻盯著糧店崮這小小的山頭,牢牢鎖定了南特二人。

“去通知石清,找到那小子下落了,該接他回家啦!”米勒喝了一口陳年紅酒,啟動了他醞釀已久的陰謀。<!--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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