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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被夜幕取代，在南區這種人造光源還不足以蓋過自然現象的地方，夜色還是挺明顯的。與天幕對應的陸地上，除了的人類文明創造的建築，一切都在黑暗中。

扎克在格蘭德里，是人類建築，理應該做代表了人類文明的事情——要和光源外的黑暗區別開不是麼。

但扎克並沒有。扎克接到了弗蘭克的電話。

“你記得我們和鮑伯在你那裡，一起分析的那張茨密希內戰地圖麼。”

話題是弗蘭克起的。

扎克雖然不覺得魯特·勒森布拉會監控自己父親弗蘭克在西部的言行，但沒必要大意。

弗蘭克能打這個電話說明了弗蘭克的行動至少比茨密希氏祖鮑伯自由，但只要細想，弗蘭克在這個時代裡，所有值得他聯絡的‘存在’，都在魔宴裡。弗蘭克是沒有必要使用人類發明的遠距離通訊手段的。

所以，扎克不準備控制對話節奏，儘快讓弗蘭克把他想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完成通話。

行事謹慎點兒總是好的。

“記得。”

“那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得出了個結論，魯特想要欺騙騙鮑伯，隱瞞他從一開始就參與了茨密希的內戰麼。”

“記得。”

“魯特告訴我為什麼了。”

扎克沒說話，顯然弗蘭克會自己解釋。

“茨密希有兩派，那個襲擊過你的羅伊領導的是和聯邦軍方友好的一派，掌握著茨密希氏族的大多數資源，經營的產業集中在現在已經被魔宴其他氏族瓜分的武器製造業。另一派，在茨密希中的佔有的資源不多，就是內戰中試圖取代羅伊的茨密希家主地位的二代茨密希，領導者的名字就不提了，已經死了，不過有件事，你或許想知道，這一幫茨密希，就是現在魯特試圖佔為己有的醫療實驗背後的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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