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被喚醒的。

羅莎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在天啟的耳邊低語，他語調文雅，彷彿不是在計劃傷害自己女兒的事情，就像是弾走衣服上的灰塵一般。

這裡並不像在夢中那次一樣，面容只有虛晃的影，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嘴角有著天然翹起弧度，即使不笑也讓人感覺親切，可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殘酷的性格，羅莎心中一痛，畫面消失在她的眼前。

查爾斯率先睜開眼睛，複雜地看向羅莎，在她吸收天啟記憶的時候能量太過強大，發生了外溢，他被動看到了一些記憶。

他的心疼的快要揪起來了，他從來不知道她甜蜜的笑容後面隱藏的那些陰影。

“羅莎……”他的聲音蘊含著深刻的憐意。

查爾斯抱起昏迷過去的羅莎走出去，外面的戰局也已經結束。

復聯姍姍來遲，沒有成功變身浩克的班納博士可惜地說：“浩克其實挺想出來的玩玩的。”

“X教授，羅莎是復聯的成員，我們來照顧她更合適。”託尼落到地上，掀開面罩。

“斯塔克先生客氣了。”查爾斯即使是在狼狽的情況下也有著好風儀：“我想她現在待在學校更適合。”

託尼挑眉，不客氣地嘲諷：“然後又想這一次一樣，被帶走被折磨？”他看到毫無生氣地羅莎心裡就堵了一口氣，非要發洩出來不可。

查爾斯的手臂收緊，看向託尼時已經帶了幾分銳利的目光。

“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你一無所知，而我一清二楚。”

託尼聽了這話正想要反駁，卻被一聲嚶嚀聲打斷，羅莎睜開雙眼，困惑地看著面前剛才在爭吵的兩個男人：“你們是誰？”

“寶貝，你是在開玩笑嗎？”託尼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問的小心翼翼，他期待地盯著她，希望能聽到否定的話。

“我認識你們嗎？”她又再問了一遍。

查爾斯和託尼兩個人對視一眼，終於發現事情大條了，羅莎失憶了。

在說完那兩句話她又陷入了昏迷，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人。

查爾斯心情沉重地盯著窗外的泛黃的葉子，桌子上的沙漏還剩下一點點又流完了，羅莎已經昏迷五天了，但她的身體功能一切都是檢查正常的。

查爾斯只能猜測她正完成一種內部肌理的升級，畢竟她吸收了天啟那麼多的能量。這種可以謀奪他人能量的能力他只在羅莎身上見到過，她身上充滿了秘密。

第59章

“先生, 我最愛你了。”

“你要記得你說的話。”

“永遠。”

羅莎只看見一片迅速消失在眼前的黑色風衣角, 她拼命地往前追, 可是那個男人瞬間就消失在人流中，街道燈紅酒綠, 斑斕的彩燈讓她頭一陣暈眩, 直直地往下倒。

她覺得她的心破了一個大洞, 有一個人從裡面跑了出來。

他是誰？

“羅莎？”查爾斯看到她睜開雙眼興奮地喊道。

“你？”羅莎陌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緊張的抓住被子, 他的表情表示他們曾經認識, 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查爾斯立馬安撫道：“不要害怕, 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是查爾斯.澤維爾。”

“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了？”她有些疑惑地看著查爾斯。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羅莎眼神輕輕地掃了一眼花瓶, 花瓶立馬爆炸開來, 四分五裂。

她挑了一下眉：“你是說變種人的身份？我當然記得。”

“查爾斯.澤維爾，X教授, 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可你的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了。”查爾斯瞭然地說, 他說不清的失落還是竊喜，因為這意味她同樣也不記得她和男朋友的感情，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

查爾斯眼神複雜地看了羅莎一眼, 儘量簡單地解釋：“你吸收了天啟的能量，但也帶來了一些後遺症，這個後遺症顯然就是失憶。有可能是因為你自身的保護機制在避免你承受不了太多別人的記憶, 所以在你將能量徹底吸收之前, 你可能會一直處於失憶的狀態。”

“那我也是澤維爾天賦青少年學校的學生嗎？”

查爾斯搖搖頭：“不, 你只是來交流學習的。”

兩聲激烈的敲門聲之後，房間的門被推開，託尼徑直走到羅莎的窗邊：“寶貝——你還記得我嗎？”

他焦糖色的大眼睛充滿了期待，有著孩子般的天真，似乎說出否認的答案就是在犯罪。

“斯塔克先生，花花公子，億萬富翁，還有慈善家，或者是另一個更著名的身份——鋼鐵俠。”

託尼聽到她口中報出的一串串名次，瞬間鬆了一口氣，都沒有意識到她的稱呼是斯塔克先生而不是託尼。

“太好了，寶貝——看來你沒有把我忘記。”託尼自戀地說道。

查爾斯輕笑了一聲，他果然是想太多了。

羅莎無辜地眨眨眼：“呃，我也知道美國隊長，綠巨人，黑寡婦，蝙蝠俠……”

聽著她掰著手指數出來的名字，託尼臉色越來越黑，所以只要是名人她都記得對吧，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枉他還這麼擔心她。

“那你記住了，我是你老闆。”他拍著羅莎的頭：“是真的給你發錢的那一種。”

羅莎眼睛一亮，露出大大的笑容：“斯塔克先生，怪不得剛才我一看見你就覺得特別親切。”

斯塔克先生？先生？他難道是她夢裡的那個人？

羅莎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平常難道一直稱呼你為‘先生’嗎？”

託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順便吐槽了一句：“為了讓你叫我託尼我可是費盡心機。”

看樣子他不是他夢中的那個人，羅莎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叉。

“我肚子餓了，有吃的嗎？”羅莎不好意思地看了查爾斯一眼。

“我去幫你準備。”他對羅莎對他的求助有些滿意。

託尼不悅地哼唧了兩聲：“我也可以。”

“託尼？”羅莎遲疑了一下：“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我們低調一點。”即使是失憶，羅莎對哄託尼這件事也還是擅長。

看望過羅莎之後，託尼就返回復仇者聯盟總部處理事情了，羅莎暫時留在西切斯特縣休養，雖然她自己感覺一點必要也沒有。

因為足足睡了五天，羅莎精力旺盛的很，即使大半夜了也依舊睜大了眼睛，無聊地看著天花板，她的手機可能在和天啟的戰鬥中掉了。

“羅莎，我能進來嗎？”查爾斯敲門。

“請進。”

他手裡拿著一本童話故事書，羅莎疑惑地瞅了他一眼，難道他想給她講睡前故事嗎？

“我不是孩子了。”羅莎率先說道。